他更想试试,如果没有这个病,他还爱不爱莫闻远。他好像,一生都在赌,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医生说他运气不错,也没什么毛病。可能是,菩萨保佑吧。往后,顾野不再和莫闻远说话,当他是透明人,什么话都不说,就算是上厕所,或者是想喝水,顾野宁愿自己慢慢来,也不愿意求助莫闻远。两个大活人天天在病房表演哑剧,这种剧不难演,它难的地方在于要靠着对方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去猜测对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当然,是莫闻远去猜。顾野躺累了,坐起来,莫闻远赶紧过去帮忙垫枕头,没想到顾野先他一步把枕头弄好了,顾野起身想去厕所,莫闻远立马跟在顾野身后,怕顾野摔了。顾野一次又一次的觉得讽刺,莫闻远每做一件没用的事,他脸上的讽刺就加深一分。顾野吃饭,莫闻远都想伸手喂,最开始顾野没办法自主进食的时候,也是莫闻远拿着勺子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进去,等顾野能自己吃饭了,顾野顾野只说了一个字,“滚。”莫闻远抬头看去,对方眼底的厌恶刺痛了他的眼睛,给人盖毯子的手一顿,他抿抿唇,“顾野,乖。”顾野惊讶的看着莫闻远,半晌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莫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是总裁,又不是保姆。”莫闻远指尖蜷缩着,他蹲下,仰头看着顾野轻声说,“顾野,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一直有一种感觉,顾野总有一天会离开他。顾野跟着他回来完全是因为,自己阻断了他离开的路。他不让人去看顾野,自己一个人固执的守在顾野身边。他真的很想像以前一样,把顾野锁起来,这样,他就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