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滴,这***什么世道,躺着也中枪!”
倒在地上,周扒皮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事儿怎么想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婶婶,你这样做也未免对不起咱叔了。想他平时对你那样好,那样心疼你,脏活累活从不让你沾上一手,还给你穿好的,吃好的,用好的。哎呀!真没想到你真就潘金莲,天生的水性杨花,还真做了这养汉子,给他带绿帽子的事,我叔真的是白心疼你了。你不要求我,我是你的侄儿,是你的晚辈,我没有资格处理你。你的事等来福叔叔回来再慢慢和你算帐吧。不过这个渣男是谁,告诉我,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在咱步家村犯下这样的事情,咱得按步家村的规矩来办!”
别得瑟了,你这个混帐小样,不就是个双簧戏么!演得再逼真你也犯不着把老娘给骂了进去呀,你小子给我好好瞧着,等老娘摆平了这货,看怎么收拾你!
狠狠地瞪了步仕仁一眼,又装模作样地哽咽起来:
“侄儿,那太残忍了吧。淫人妻女,三刀六洞。侄儿呀,万万不可这样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也是要抵命的呀!再说,人家周镇长还是我的大恩人,我也是为了感谢他,一时喝了点酒,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可不是他的错,全是我自愿的。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玉秀边说边把周扒皮的裤子丢给他,抓着步仕仁的衣袖苦苦哀求。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周双全镇长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嗨!真是人间极品呀,不光外表美,心灵也美!
周镇长看了玉秀一眼,感动得热泪盈眶。
步仕仁冷脸又是一板,故作惊讶状喝道:
“你说他是谁?桃花镇的周副镇长?他给你帮忙?怎么听你象讲天书,越听越糊涂啊!”
“侄儿,他就是分管国土工作的周副镇长。我不是利用咱那老碾房,想在那荒地修一座农家乐吗?可是你应该明白的,建房需要办手续,没有手续就要罚款,这个周镇长呢,不仅没有罚我的款,而且还答应了明天就给咱补齐用地,建房等手续的。你说人家周镇长帮了咱这样的大忙,婶婶应不应该请餐饭答谢答谢人家啊。”玉秀边哭边说道。看着蜷缩在床边下的周扒皮,又说道:
“周镇长,你快说啊,是不是这样的。我这侄儿脾气虽然燥了些,但还是蛮讲道理的。”
步仕仁刀锋一样令人骨寒的眼光逼视着周扒皮。周镇长又是一阵颤抖,得到玉秀的提醒,慌不择声地说道:“是的,是的,这手续明天我就给拿过来的。”
“婶婶啊,不是侄儿说你,都快三十了还这样不懂事。都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不愿相信男人的嘴!你也不想想,等你把这身子给了他之后,他就会象来你家吃饭一样,吃好了碗都不要洗,拍拍屁股走了人,你到时去哪里找他去?就算你找到他了,这又没凭没据的,他翻起脸来,反倒数落起你钩引他的不是了,你怎么办?”
“啊?江湖没有这般险恶吧?”玉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看了一眼地上一直跪着的周扒皮,摇头晃脑起来,嘴巴喃喃道:
“这个我倒没想过,但我相信周镇长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周镇长,你不会吧?”
“不,不!那不会!”周镇长身子一直叭在地上,头时而拨浪鼓一样地摇着,时而哈叭狗样地点着,险些撞了地面。
“这个难说,我看婶婶呀,你把这个人交给我了,我把他送到村委会,然后让村委会研究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起来!有脸做,没胆担!算什么男人!走,穿上你的裤子,村委会去!”
步仕仁绕过玉秀的身边,一把提起坐在地上的周扒皮。
刚刚被拎起来的周扒皮一听到送村委会,双脚又是一软,脸色吓得苍白,连连拱手求饶道:
“小伙子,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想你把我送到了村委会,这事就传开了。丢脸尚不用说,就是咱这个副镇长也保不住了!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等着我抚养,一旦没了这铁饭碗,你让他们怎么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