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未婚妻的小情人这么敌视自己,文扬轻笑一声,示意他放松,用流利的中文说道:&ldo;你与其防备我,还不如看好她。&rdo;文扬指了指不远处与其他人谈笑风生的x小姐,她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针织外套和军绿色的半身裙,看起来非常有文艺气质,明显不是她一贯的风格。两个男人同时眯了眯眼睛,文扬道:&ldo;欧洲的军火头子德里斯今天要介绍一个新人。&rdo;他给了陶非明一个&ldo;一切尽在不言中&rdo;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便不再多说,就像来时那样迅速离去。
陶非明全程没明白文扬在说什么,但当他看到德里斯背后走出一个瘦瘦高高的苍白少年,一张美到难以形容的脸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时候,他突然就懂了文扬说那句话的意思。
喂喂,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扬来娶我吧!(づ ̄3 ̄)づ╭?~
☆、纪延泽篇
纪延泽曾经迷茫过,当然现在也很迷茫,只是那时更焦虑一些。他喜欢唱歌,老天爷也算赏饭吃,给了他一副好嗓子,唱起高音会给人很震撼的感觉。但会唱高音的歌手比比皆是,他还有个优点是长得好看,二十出头的年纪还算水嫩嫩的,皮肤光滑白皙,小小的瓜子脸,笑起来一对酒窝很是可爱,这让他在同批出道的小鲜肉中又更加突出了一点,现在的小姑娘不就喜欢这样亲切可爱的邻家男孩吗?纪延泽有了这两个优势,很快圈了一堆愿意为他捧牌的粉丝,妈妈粉姐姐粉女友粉,每次他出席的活动,不说一呼百应吧,至少台下能听到喊他名字的尖叫声。
但纪延泽知道,唱歌这碗饭,捧起碗容易,能不能一直都有饭就不一定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偶像更新换代很快的,说不定哪天他就过气了,没有宣传,没有资源,大众很快就会忘记他,粉丝的流失也是相当可怕的,他亲眼见过一个歌手前辈,明明也混到了一百多万粉丝,但是最火的两年过去后,微博发个自拍,转赞评的总数都不超过三百,人气跌到这个份上真是太可怕了。
纪延泽的经纪人俞小姐手底下还带着五六个他这样的偶像,有时忙起来也管不到他。纪延泽刚出道时脸皮薄,也不好意思麻烦经纪人姐姐多关照他,多给他点通告,结果错失了火起来的最佳良机,到现在也仅仅是半温不火,说起纪延泽吧,关注娱乐圈的小姑娘都知道这个名字,但说他最近在忙什么,除了粉丝没人知道。
瓶颈期的纪延泽开始迷茫了,他到底该往哪个方向发展,现在出专辑有多难,组合出专辑卖不卖的好都难说,更何况他个人,出单曲倒是可以,但打榜和流量哪个不花钱?公司凭什么重点培养他呢?直到纪延泽无意中得知,他们公司的一姐,当家花旦张君窈居然是靠潜规则上位的,震惊了半天说不出话,他以前一直觉得她努力勤奋,现在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原来再努力的人,不靠后台推一把,也很难混出个名堂。
&ldo;你这样下去不行的,虽说我不会推你进火坑,但你要为你自己的未来考虑,娱乐圈就是喜新厌旧的,没有资源没有活动,大家很快就会忘记你。你迟早要转型,走综艺搞笑艺人也好,正经学个表演当演员也好,我能给你的资源有限,你要是还想红下去,自己想想办法吧。&rdo;俞小姐踩着高跟鞋往办公室走,一边给另一个艺人排通告,一边拿着手机按号码,看也不看纪延泽,讲完建议就啪一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纪延泽被关在门外,闷闷不乐地想,这大概是间接告诉他,要给自己找个金主。
可这种事要怎么做?他没经验啊,他又不是gay,要他爬男人的床是绝对绝对绝对做不出来的!可是女人的话,他也是看脸的!长得不好看他也很难委屈自己逢场作戏。所以他到哪儿去找一个又漂亮又有钱又愿意包养他的女金主呢?
这跟平凡女孩想嫁霸道总裁一样,只能做梦了吧?
纪延泽那段时间压力很大,焦虑也越来越严重,常常失眠。于是在某天夜里,喝了点酒的纪延泽开车在沿海路上吹风散心,不小心追尾了x小姐最爱的那辆法拉利,被林维亚从车里拎出来,x小姐气急败坏地嚷嚷要把他丢海里喂鲨鱼。纪延泽两眼无神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哭,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从尖尖的下巴上滚落,可怜兮兮的样子要多惹人心疼有多惹人心疼。x小姐心一软就把他丢在路边,结果转一圈回来他还在那儿,眼泪是止住了,但整个人状态就跟放空了一样,木愣愣地站在公路边看海,单薄的身体被海风吹得轻飘飘的,好像风再大一点就能把他吹跑。
就这样纪延泽被x小姐捡回了家,林维亚把他的底细查清楚后,x小姐便非常不客气地告诉他需要赔偿车的修理费用。纪延泽出道后虽然也存了些钱,但数目远远不足以赔偿那辆限量版的豪车。现在想想,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脑子一热就说出了&ldo;我把自己赔给你吧&rdo;这样的话。他还记得x小姐一愣,然后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皱着眉头说:&ldo;我不喜欢娱乐圈的人,谁知道干不干净呢。&rdo;
纪延泽脸一下就红了,立刻辩解道:&ldo;我,我还没谈过恋爱!你不要瞎说!&rdo;
&ldo;哦,处男啊,那肯定活不好,我要你干嘛。&rdo;x小姐干巴巴道。
&ldo;我知道你很有钱,你只要愿意捧我,以后我赚的都会给你分成,你可以当做投资,什么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红多久……&rdo;纪延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垂下头,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话简直毫无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