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逼你?”
舒鹞顿了顿,余光扫了一下周酩远的方向,故意说得详细些:“我学舞蹈嘛,从小被我妈管着不能吃除了规定以外的其他食物,要控制体重。有一次我出去比赛,违犯规定偷吃一块小蛋糕,被我妈发现了。”
那场比赛在法国东北部的洛林地区,舒鹞那时候法语并不太好,勉强维持交流,偷偷去甜品店的时候被店主推荐了洛林地区很有名的甜点——babaaurhu,朗姆酒海绵蛋糕。
舒鹞没碰过任何含有酒精的食物,也没尝过奶油和糕点的味道。
她吃完了一整块蛋糕,回去之后竟然醉得有些迈不稳步伐,下午的比赛自然是输了的,舒鹞的妈妈从国内飞过去,重重打了她一个耳光。
在舒母看来,这已经是舒鹞第二次叛逆了。
这种叛逆决不允许,舒鹞是要站在芭蕾舞者里的金字塔尖上的人,不允许有一丁点的“离经叛道”。
舒鹞笑了笑:“手术是对我的惩罚。”
“就因为一块蛋糕?不会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家长!”
周酩远听完这些的没有惊讶。
他甚至在心里冷笑着应道,就是会有这样的家长。
舒鹞这个蛋糕的故事,让他再次想起很多年前坐在沙发上的周憬,以及那只躺在茶几上失去生命的小猫。
有那么一瞬间,周酩远和舒鹞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共鸣。
但周酩远喝掉半分汤后忽然回过神。
怎么白栩问起来,舒鹞说得就这么轻松自然?
他知道“天使b-t”计划那天,舒鹞可没讲这么详细。
而且自己知道的那点信息还是拿其他信息换来的。
周酩远瞬间不爽了。
很可以。
别人问就说得这么详尽!
在周酩远不爽的同时,舒鹞越过一份鱼汤把目光睇了过来,但看得不是他,是他手里那只被剥好的、鲜嫩鲜嫩泛着油光的小龙虾。
周酩远:“……”
舒鹞就这么盯着小龙虾。
目不转睛。
周酩远此刻很不爽,非常不爽,特别不爽。
但还是冷着脸掰开一双新的筷子,夹起龙虾没什么表情地递了过去。
舒鹞张开嘴咬住,只咬下来三分之一那么大,挥着手:“撤了吧,小周。”
白栩惊了:“小周?”
舒鹞美滋滋地晃着手里的汤匙,指了指周酩远:“这是我们俩的默契,我请客吃饭的时候我就是金主爸爸,他,就是伺候金主爸爸的小周,我们这是父子情深”
周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