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献血呢。”
舒鹞没说,看周酩远献血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场景。
他那张白得过头的皮相总让她联想到吸血鬼。
但这只看着很孤僻的吸血鬼,他不但没有潜伏在少女回家的夜路上,还乖乖坐在献血屋里,任由冰冷的针管抽走他的血浆,一抽就是400l。
舒鹞想,周酩远隐藏在冷峻外表下的血液,一定是滚烫的。
这么想着,她也就抬眸去看周酩远的眉眼。
周酩远此刻不止血液是滚烫的,眸色也是滚烫的。
他的目光直接且深邃,像极了即将落吻于舒鹞白皙秀颀的脖颈上的吸血鬼,但说出来的话很坦荡。
他说:“觉得自己来挺孤单的,就拉上你了。”
舒鹞眨了下眼,把几乎被他眸中刹那温情浸染的情绪收起来。
人都有孤单。
她从14岁遇见周酩远时就知道,她和周酩远的孤单比别人更多。
但好在,他们的孤单相通,能温暖彼此。
在舒鹞想着这些的时候,某个瞬间,她感觉自己思绪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需要被抓住,是一种不同的情感。
但又差那么一点点点,没有想通。
到底是什么呢?
临近入冬,风也萧瑟。
周酩远把搭在手肘的外套披在舒鹞身上,舒鹞目光顺着他的动作无意识游走,突然叫了一声:“周酩远!你有没有好好在按针孔!”
他按在胳膊上棉签像个装饰品。
针孔里已经渗出一颗圆滚滚的血珠,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落。
舒鹞慌忙跑回献血屋,又找陈姨要了两支棉签。
再跑回来后,她蹲在周酩远面前,没好气地把两支棉签一起怼在他伤口上。
棉签被染红,周酩远“嘶”了一声。
舒鹞皱着鼻子,冷声说:“别装!刚才献了那么多血都没嫌疼,按你一下你嘶什么嘶。别动啊,再动又要流血了,你是不是真的血很多,要不再去捐点吧,周酩远!都说让你别动了!”
还挺凶。
有些话周酩远本来是想留到吃晚饭再说的,但下午的阳光刚好笼在舒鹞身后,她整个人蹲在光晕里,按着他的手臂蹲在他面前。
絮絮叨叨又凶巴巴,真的可爱。
周酩远问:“舒鹞,你有没有设想过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舒鹞用眼睛睨他:“你是圣诞老人?你是孔明灯?你是生日蜡烛?你是阿拉丁神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