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心里似乎明白什么,事情也做得有条不紊,主人家都这么淡定,下人们也少了许多恐慌。
等平老板到谭家的时候,谭承乐立刻出来,但见平老板的表情,就知道兴华府肯定一无所获。
平老板亲自去找谢阁老的事,谭承乐也知道的,但眼看着好像更麻烦?
平老板点头道:“确实很麻烦,兴华府的情况远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复杂,就连当地官员,只怕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势力盘踞在兴华府内。那里面六个盐场,实际上的主人却各有各的靠山。纵然我在这两地都有些人脉,可还是找不到谢阁老的踪影。”
他可是找了快两个月啊,兴华府那边都待了一个多月,但不管怎么找,都是寻不到踪影。
有一次他甚至扮做买盐的长随溜进去,足足待了好几天,各个盐场都瞧了。
若不是消息准备,说谢阁老肯定在兴华府,他都要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
谭承乐听着,开口道:“其实不止你是这么想,汴京那边也是这个想法。”
“我可确定,人就在兴华府。”
“好在是,不仅我们没找到,禹王的人也没下落。谢阁老要么被人控制住,要么被人藏起来,总归是有原因的。”
这是实话,平老板叹口气,谭家给的第一个重要差事他都没办好。
谭承乐安慰道:“之前谁都没想到兴华府会这样乱,这也不是你的过失。我这次从汴京回春安城,不仅是带母亲妹妹上京,也是回来暗中找人。”
毕竟谭承乐是认识谢阁老的,他小时候也是受过谢阁老教导,虽然时间不长,可确实是亲近的长辈。
他去寻的话,说不定更有机会。
他这次就是借着接家人的缘由替太子殿下寻人。
从汴京出来的时候,这都是计划好的。
所以谭承乐让他母亲谭夫人收拾东西慢一些,他给自己预留了一个月时间,再有平老板相助,就算找不到人,也能寻到新线索。
平老板点头,不过他又想起一件事:“谭刺史调回汴京,那春安城的刺史?”
谭承乐摇摇头:“自然是另派人选,春安城上面的宿勤郡也有新知府。”
“房知府年纪大了,已经在汴京任了个闲官,再有半年应该可以荣休。”
圣人倒是没牵连房知府,该给的面子里子都给了,毕竟房知府为南军国鞠躬尽瘁,如今安享晚年是应该的。
也就是说,宿勤郡换了知府,春安城换了刺史。
一下子换掉两个人,也是少见。
谭承乐又道:“我是骑快马回来的,他们事务烦琐,估计还有半个月才能到这。”
平老板点头,但这跟他们现在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找谢阁老啊!
不管怎么样,总要知道他在哪,是否平安,要怎么帮他。
平老板在春安城就歇息了一天,这又要跟谭承乐一起再探兴华府。
他最近是不是跟兴华府杠上了啊!
就在他们要出发的时候,燕芷游忽然找上来,她知道平老板回来的时候,昨天就来寻人了。
可是平老板已经出门。
今日再去平喜楼找,平老板又出门,还是出远门。
你也太忙了吧!
燕芷游只好骑马来追,她带着纪彬的嘱托,必须亲自把话带到啊。
平老板听燕芷游这样讲,追问道:“纪彬可说了,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他只讲让你听到消息,务必亲自去纪滦村一趟,而且去的消息也要保密。”燕芷游说着,目光看向旁边的山清公子。
这位的真实身份,燕芷游当然知道,所以这话说的声音极低,看样子连谭承乐都要瞒着。
这话是带到了,可平老板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