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王啊……&rdo;
没有……
没有,只是看见他回来,想过去接他回来而已……图演觉得雨水又灌进了眼睛,抹了把脸,努力的看着江面,那舟船分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抬起手,&ldo;快,给我备船!我要接他回来!&rdo;
说着站起了身,推开四周围着的人群,又要往江里走去。
图奔一下冲到了面前,抓住了图演的手臂,&ldo;明信已经走了!走了!&rdo;
图演沈下了脸,表情严肃,指着江面喝道:&ldo;就在江面的那只船上,不就在那里么?!让开!&rdo;
看着图演的表情,图奔也不得不怀疑的望了望江面。浓重的黑色几乎阻断了所有的视线,费力的看了好一会儿,却被德札按住了手。
&ldo;别看了,什么也没有。&rdo;
&ldo;放肆!&rdo;
被彻底打湿的红发贴在身上,却一点也没有减弱图演凌人盛气,叱喝让四周近侍觉得鼓膜突突直跳,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图演作势还要往江里走,德札却顾不得图奔的阻拦,大声说道:&ldo;明信苦苦隐忍了一年就是为了今天离开,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再回到这里?!&rdo;
声音借着风势总算进了图演的耳朵里,却带着杀气重新迸出。
一脚踹上了德札的胸口,不敢躲也躲不开,德札的身体飞出几丈远,落在了江里,黑色夜幕下很快没有了踪影。
&ldo;德札───&rdo;
狂风夹着图奔的声音一下压了下来,江面卷起巨浪,在这小小渡口掀着骇人的攻势,像压顶的大山一样倒了下来。
终于乱了起来,各种人声马声风声浪声碰撞到了一起,图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得王宫。一身湿漉漉地,任凭宫人近侍摆弄。
305
身体被浸入了温热的水中,却还是被冻得浑身一颤,寒气像是从身体最深处的地方涌出来,怎么也驱不走。
&ldo;行了!&rdo;
厌烦的一喝,宫人慌忙停下,将手中的红发小心归拢在图演的背上。图演随手抓了抓,身体沿着池壁滑下。
水一直没过了下颚,却仍旧觉得冰冷。
拿过手边的酒杯,微微得沉重感让手一抖,透明无色的酒泼洒了些出来。溅在了手上和池边。
仰脖,辛辣的感觉一下刺痛了喉管,胃顿时就烧了起来。
明明、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狼狈。
干脆拿了酒壶,张开嘴倒一样进了肚里,那一直冰冷的感觉仿佛在恍然中有了一丝消退的迹象。
&ldo;王!&rdo;
门外传来近侍的声音,图演一下从水中站起身来,&ldo;进来!&rdo;
近侍跪在了池边,神色有些畏惧,图演却露出焦急企盼的眼神,&ldo;是追上明信的船了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