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可闭嘴吧!
短短一瞬,她就鬼使神差的体会到了素日廖无言面对庞牧这群基本不带笼头的野马时的辛酸和疲惫了。
这踏马的摆明了一个错眼就要脱缰啊!
难为偶像这么些年磋磨下来,满头乌黑秀发竟还能那般浓密柔顺,真是天赋异禀……
&ldo;那人是去哪儿了?&rdo;搞定了白宁的晏骄转过头去问小八,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ldo;我先回来报信儿,那边派人跟着了。&rdo;小八道。
晏骄松了口气,满意的点点头,心道这可不就是移动探头吗?非常完美的弥补了古代社会缺乏监控设备的缺陷,不错,当真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她突然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ldo;不是就你们俩个人吗?又哪来的人?&rdo;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带了两个保镖,后来业务扩展到移动电话,如今看来,岂止啊?简直是拥有无限扩容的航拍团队!
小六小八对视一眼,非常默契的选择嘿嘿笑着装傻。
晏骄哼哼几声,飞快的活动下手脚,心道回去之后必须得狠狠捏几圈耳朵,逼着庞牧把瞒着自己的事儿都倒干净不可!
短短一天之内出了这么多事儿,晏骄和白宁一行人不仅饭没吃好,如今连囫囵觉都没的睡了。商议完事情时,东方天际已经隐约泛起鱼肚白。两人勉强合了会儿眼,天色大亮醒来的时候,满脸都透着疲惫。
次日的早点倒是来得及时,一个眼生的小丫头带人呼啦啦将大盘子小碟子摆满桌。
晏骄没事儿人似的问道:&ldo;你们家姑娘起了吗?我们准备走了,什么时候方便去辞行呢?&rdo;
那小丫头脆生生应道:&ldo;实在对不住,昨儿夜里夫人突发心疾,疼痛难忍,已经有马车连夜把姑娘接回去了。不过姑娘临行前交代过了,让奴婢们好好服侍两位姑娘说,这次来没能尽兴,日后若有机会必然加倍补偿。&rdo;
晏骄和白宁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这些人的理由和借口都如此贫乏吗?动不动就拿身体不适来敷衍,焉知不是诅咒?希望日后你们真的身体不适时别哭……
晏骄心头微动,表情不变的问道:&ldo;昨儿我没瞧见你呐,你是哪处的丫头?难为你这样伶俐,交代的这样清楚。&rdo;
小丫头笑道:&ldo;奴婢是大厨房的,两位姑娘身份高贵,自然没见过奴婢。&rdo;
晏骄点头,没再说话,可心中却有了定论。
大户人家各处规矩森严,主子的事儿更不能随便议论。若果然是宋夫人半夜突发心疾,接了玉容家去,试问一个大厨房里的小丫头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即便玉容真有话说,身边自然有的是差遣,这家里也不至于已经一夜之间落魄到需要个厨房丫头来传话了吧?
&ldo;上回见面的时候,瞧着宋夫人挺身强体健一个人呐,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毛病。&rdo;白宁唏嘘道,&ldo;我们与你家小姐如今也算朋友了,既然知道夫人是贵体抱恙,近在眼前,怎能不亲自上门探望呢?&rdo;
那小丫头一愣,&ldo;这,这事儿奴婢实在做不了主。&rdo;
正说话间,外头管家亲自过来了,听了白宁的打算后,笑容不变的说:&ldo;劳烦两位姑娘挂念,其实夫人的心疾是老毛病了,不过外人不知晓罢了。实在我们家大姑娘最是孝顺,一听说就急得了不得,连夜就回去了,竟也没顾得上同两位姑娘打招呼。若说去探望,却也不必,过几天自然好了,不然传出去岂不叫人说我们家夫人轻狂,竟劳动两位姑娘的大驾。&rdo;
晏骄哦了声,又指着满桌丰盛的菜肴说:&ldo;难为她走的那么急,还安排的这样周到,倒叫我们心里过意不去。&rdo;
管家满脸赔笑,微微欠了欠身,&ldo;应当的,我们家姑娘也说了,巴巴儿请了两位姑娘来,却未能尽兴,心中过意不去。若连饭也吃的不舒坦,那真的没脸再见了。&rdo;
这话乍一听上去似乎无懈可击,可惜晏骄和白宁一听就知道他撒了谎。
别的不说,至少这饭绝对不是玉容安排的。
玉容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早在当初送帖子的时候就问过她们的饮食禁忌,白宁明明白白说过不喜欢姜味儿,可今儿早上的瘦肉粥里就明晃晃的有姜丝!
也就是说,玉容走的时候十分匆忙,什么话都没来得及留下,所以这事儿也有人代劳了。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来:厨子也被处理了。
而且今天早上过来送饭的丫头,也不是昨天她们见的。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昨天在的所有下人都已经被替换了。
玉荣不过才露出一点苗头,就引得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动态,可见是着实紧张了,不由引得晏骄越发好奇,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隐情?
现在她巴不得背上长双翅膀飞回峻宁府,问问廖无言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似乎是热情好客,又似乎是为了监视,管家非常坚持的陪着她们用过早饭,又亲自送出庄去。
稍后他们往外走的时候,隐约见那些仆人步履匆匆,还有人满脸焦急的同管家打招呼,显然是有事情想要禀报,但看见同行的晏骄和白宁后又迟疑了。
白宁大大方方的问道:&ldo;出什么事儿了,这大清早上就着急忙慌的,若有什么我们能帮的上忙的,只管开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