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过去的很快,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居民区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街上的行人逐渐减少,每个人都要回家享用晚餐。
&ldo;我不会与他联系,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他在你的试验前找到了我,也算你输。&rdo;
林碧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ldo;成交。&rdo;
&ldo;林阿姨,&rdo;他没有像她吩咐的那样,称呼她&ldo;夫人&rdo;,&ldo;我想提醒你,这个赌,不论我最后是输是赢,最后都不会比你失去的更多。&rdo;
林碧蓉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ldo;我们可以走着瞧,这些钱你先拿着花……&rdo;
&ldo;不必,&rdo;简苏的手按在支票上,推了回去,&ldo;我只想最后问一个问题。&rdo;
&ldo;你问。&rdo;
简苏看着林碧蓉的眼睛:&ldo;你曾经的丈夫,顾盼的父亲,是不是叫顾川?&rdo;
很好,捉住了!
林碧蓉的眼睛里,杂糅着惊恐、愤怒、恍惚的情绪,她几乎要站不住,只能靠扶着餐桌才能稳住身形。
&ldo;不是……&rdo;她的声音发着抖,&ldo;顾盼没有父亲,不是他,你……你是不是……&rdo;
简苏说:&ldo;我见过他了。&rdo;
&ldo;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永远不在顾盼的眼前出现!&rdo;林碧蓉第一次在简苏面前如此失态,她抬手匆匆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然后转身便走出门。
简苏站在门口喊:&ldo;林碧莲病得很重!&rdo;
林碧蓉的脚步滞了一下,但是仅仅只有那么一下,高跟鞋的声音便继续在楼道里回响,一直到消失。
那天的夜像一个分界点,明明前一个晚上就没有睡多久,今天却意外的失眠了。
夜总是漫长的,简苏将家里的所有东西散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小时候曾经听说过一个说法,说上帝分配的时间实际上的不均等的,上帝在你考试、上班路上、写作业的时候偷走一部分时间,等到你睡觉、上班、坐火车的时候再弥补回来,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时间很赶,有时候时间过得很漫长。
这样的说法,总归还是说给小孩子听的,简苏在这样无所事事、只能胡思乱想的黑夜里猛然想到这个,埋下头笑了一下。
不知道接下来上帝会给自己多少时间,希望不会很难捱。
他这样希望着。
从第二天起,顾盼失去了与简苏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