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青云已经不在意排名了,再怎么提升,也最多只能到第三碑的高级难度,继续向后,便是直接面对第四碑的兽卒。
尽管谢青云很想进入第四碑,去试试和兽卒搏杀,毕竟在灵影碑中不会真死掉,这种面对大量兽卒的机会,在武徒阶段极为难得。
但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战力,进去估摸着没有半刻就会被围杀而出,还不如呆在第三碑的中级难度,一次次的面对一百头灵智提高的高阶兽伢,更能磨练他的武技。
于是主动和那武仙婆婆说起,今后几个月,都维持在这个难度,不断磨练,不需要提升排名。
自然,武仙婆婆十分赞许,连说了几句孺子可教,声音便又消失不见。
最终,九月初一的子时,谢青云的排名定在了四十。三个月的磨练,六字营的其他几人,也都得到了胜过其他营弟子的进步。
罗云到了六十二位,司寇则达到六十五位,燕兴超过了子车系到了七十五位,子车行落后一位,七十六位。而姜秀依然是进步最大,从九十五到了八十二。
所有人都对他们这位最小的师弟乘舟十分感激,八月的时候,乘舟带领大家,屡次犯险,以他那独特的潜行术,寻到落单的兽卒,随后众人一齐围攻,直到兽卒重伤,再由一人单独对那重伤兽卒。
这般反复,才令大伙的战力提升得如此之快,其他营弟子自不知怎么回事。羡慕之极,不过六字营早就约好。守口如瓶,便是教习们来问。也都不说。
…………
“庞放,你这个月故意落回了三十七位,乘舟又到了四十,机会来了,这便下个战书,看那乘舟何日空闲,挑战他吧。”九月初二,十五字猎兽的时候,彭发瞅了个没人的机会。单独和庞放叙话。
上个月当乘舟排名不断提升的时候,彭发就要庞放把灵影勋和猎杀武勋控制在一个范围,降低排名,以备本月挑战乘舟。
庞放自然答应,他也等着这个机会,上回暗害乘舟事败,虽说提醒过刘丰用计,但现下看来,刘丰还没到那般疯狂的地步。反而被乘舟给吓破了胆。
既然偏的不行,那只有和最开始计划的那般,光明正大的挑战,打得乘舟半死。也好出一口恶气,对付乘舟,他还是十分自信的。
自然挑战的法子是地形战。若是擂台战,以乘舟的身法。庞放没机会。而地形战时,庞放可以追逐乘舟。直到对方耗尽气力,剩下的便由得他来了。
“赌金几何?”庞放阴仄仄的问道:“先前说的五千两太少,不如加一些?”
彭发点头道:“自然要加,这厮两个月时间又赚了不少,加到一万两,不足的武勋来换。”
庞放听了,却摇头道:“一万两,乘舟怕是已经有了。所以,我觉着这赌约还不够大,不如两万两玄银如何?”
彭发“嗯?”了一声,才道:“这许多赌金,他未必肯,便是要他以武勋来换,又未必够。”
嘴上这般说,彭发却知道庞放很有心计,不会兴口开河,于是说过后,便冷眼看他,等待下文。
“便是够了,武勋对师兄和我的用处也都不大,不过是上升些名次。如今我真实战力,也能进入前三十,得到更多的灵影碑、炼域和听大教习讲课的时间,再要进一步,到前十,便是那乘舟把他的武勋都给我,也不够。”
庞放实话实说,到最后,才说到关键:“我瞧着这厮的潜行术和那种特别的能让力道提升超过武道境界的武技,十分不错,二者选其一,抵上两万两玄银,比起武勋要好上太多,若是得来,师兄可以参详,我绝不看一眼。”
彭发听过之后,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庞放,迟疑了片刻,才道:“你觉着他的武技只值两万两么,我瞧起来,虽不至于是传承武技,但在武徒阶段,能有这等本事,五万两以上的玄银那是要的。”
庞放嘿嘿一笑:“整个八月我都在观察乘舟,这厮赌战不只是为了磨练武技而已,他还很缺钱,几次十分冒险的赌战,战力比他强好些的赌战,只要有钱,他都接了,有些对他来说甚至没有什么磨练价值的挑战,只要钱多,他也接了。”
盯着乘舟,是彭发派庞放去做的,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庞放时常会和他说乘舟的动静,却没有提到这一点。
“为何不早说?!”彭发虽是质问,但心中却已然明朗许多,若庞放所言非虚,那乘舟未必不会接,两万两玄银的诱惑,一个缺钱的人,暂时拿身家武技做赌注,也是很有可能的。
庞放胸有成竹,并没有因为彭发的质问语调,而诚惶诚恐,依然笑道:“这事我虽然早注意到了,但一直没想过有什么用,直到他两天前,一下子攀升到了四十名,我才觉着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下一个大注,今天彭师兄才问,我便乘此机会把这想法告之师兄你。”
未等彭发接言,庞放又道:“上个月最后几天,我也挑战了几名弟子,迎了如今排名三十六的,却输给了排名四十二的,自然都是有意为之,这乘舟接到我的战书后,除了看排名之外,定然会去询人来问,我的战力如何,武技又擅长什么,等他问来,定会轻视于我,所以这两万两玄银的赌战,我算着,十有**他会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