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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采薇道：&ldo;怎敢劳姑姑的驾？我们在席上喝了茶用了点心来的，这会儿不必上茶了。&rdo;

我忙道：&ldo;将奶茶都盛上来吧，还有点心么？&rdo;

芳馨想了想道：&ldo;昨日太后赏下了山楂糕，说是给姑娘提胃口的，这会儿快要午膳了，用一两件倒好。另外还有一碟椰香饼和一碟奶卷。&rdo;

我点头道：&ldo;那就配着都拿些来吧。&rdo;

启春笑道：&ldo;随便用些便好。病中还这样爱操心，巴巴地将太后的恩典拿给咱们瞧，可见在这宫中你是最招人疼的了。&rdo;

我笑道：&ldo;启姐姐又笑我。&rdo;说罢看一眼采薇身后的少女。只见她亦在豆蔻之年，上着浅玫色锦袄，下着牙色长裙，淡雅如晨雾中隐约可见的红梅。她上前敛衽行礼：&ldo;苏燕燕拜见朱大人，大人万福。&rdo;

我忙还礼：&ldo;苏姑娘请起。&rdo;

启春扶起苏燕燕，笑道：&ldo;苏妹妹何必这样拘谨，你瞧我们可行礼了？&rdo;

苏燕燕道：&ldo;头一回进宫，妹妹不敢无礼。&rdo;

当下众人依序坐下。启春仍是一身白色窄袖锦衣，脚踏羊皮小靴。额间勒着一条蓝白色银丝抹额，一如初见时的华贵与干练。久病无趣，恰遇故人来访，心中甚是喜悦。&ldo;从四月到现在，也有七八月没见了，今天怎么倒有空来瞧我？&rdo;

启春道：&ldo;这七八月并不是不肯来瞧妹妹，只是四处多事，我也很少跟着母亲进宫请安，更不便在宫中走动，还望妹妹见谅。&rdo;

我知道她指的是裘后退位一事，遂会意道：&ldo;自是谨慎为上。&rdo;

启春道：&ldo;这几天华阳公主满月，母亲方带我入宫。听闻妹妹病了，自是要来探望。&rdo;

采薇道：&ldo;玉机姐姐可好些了？&rdo;

我笑道：&ldo;昨日病得厉害些，今天好多了。采薇妹妹若是昨日来，恐怕我还不能起身呢。&rdo;

采薇道：&ldo;竟然病得这样厉害？究竟是如何病的？&rdo;

我惭愧道：&ldo;前一日贪看夜戏，因此着了风寒。&rdo;

启春道：&ldo;这样容易便病了，可见你身子太弱。不若随我习剑，也可强身健体。&rdo;

我笑道：&ldo;启姐姐也不常进宫，我怎么跟着姐姐习剑？&rdo;

启春笑道：&ldo;我是不能教你，可是宫里有现成的好老师，你只管求她去。&rdo;我知道她说的是周贵妃，便只一笑。启春又道：&ldo;剑为百兵君子，使剑的自也是光明磊落，你若想习剑，只管和周贵妃说，娘娘虽然不见得会收你为入室弟子，但随意教授你两招，已是受用不尽了。&rdo;

采薇附和道：&ldo;就是。玉机姐姐你不知道，启姐姐一直想做贵妃娘娘的弟子，奈何贵妃偏偏看中了邢姑娘。姐姐能与娘娘朝夕相对，启姐姐羡慕极了。&rdo;

启春双颊微红，轻斥道：&ldo;不可胡说！&rdo;

我笑道：&ldo;既如此，当初进宫做女巡，岂不正好？&rdo;

启春微微一笑：&ldo;我纵一百个愿意，奈何读书太少，断不入贵妃娘娘的法眼。&rdo;嘉秬和红叶死后，她的开解犹在耳边。我淡然一笑，转头欣赏隔架上一瓶新摆的白梅。

芳馨进来摆下茶果，启春与采薇都只是欠身致谢，唯有苏燕燕站了起来。芳馨笑道：&ldo;折煞奴婢了。姑娘是贵客，还请安坐。&rdo;

我捧着热腾腾的奶茶，笑问苏燕燕：&ldo;苏姑娘的闺名是&lso;燕燕于飞，差池其羽&rso;的&lso;燕燕&rso;二字？&rdo;[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