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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2页）

我淡淡道：&ldo;很好看。想不到我不在宫里的这大半年，她的手艺长进不少。瑶席姑姑很会用人。&rdo;

芳馨道：&ldo;瑶席是个难得的，倒没有因为红芯是姑娘不要的人而轻看她。红芯虽不在姑娘身边服侍，可也没受什么委屈。&rdo;

我笑道：&ldo;照这样说，我得好生赏她们？&rdo;

芳馨微笑道：&ldo;姑娘若高兴，随意赏些什么都好。&rdo;

我知道芳馨一向同情红芯，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让我和红芯见一面，彼此解开心结。然而红芯既然背叛我，我是绝不会再用她了。昔日那一点愧疚和犹豫，不知不觉早已烟消云散了。她既得了瑶席的赏识，也不失为一条&ldo;爬山&rdo;的好路。我笑道：&ldo;那就请姑姑做主替我赏了，不拘多少都行，我绝不心疼。&rdo;

芳馨甚是失望：&ldo;那奴婢便将前些日子谢小姐送来的银钩银针赏一套给她，可好？&rdo;

我点头道：&ldo;也好，那套东西放在我这儿也是无用，红芯手巧，就赏给她好了。&rdo;又道，&ldo;再过两天就要去守坤宫请安了，皇后近时喜爱绣花，把前两年长公主送的那架双面绣屏寻出来包好，去守坤宫的时候带上。&rdo;

芳馨嗤的一笑：&ldo;姑娘不记得了么？那架小屏风早年间便送给周贵妃庆贺生辰了，哪里还在库房？&rdo;

我愕然道：&ldo;怎么我前些日子仿佛还在永和宫见过？&rdo;

紫菡闻言从绣架上抬起头来，插口道：&ldo;是在于姑娘的大箱子里，奴婢见过。&rdo;

芳馨笑道：&ldo;论起姑娘的东西，再没有比紫菡更清楚更仔细的了。&rdo;我叹道：&ldo;想来是贵妃又赐给锦素了。送来赐去的，又回到了原处。罢了，既是曾经送过贵妃的，的确不宜再献给皇后。&rdo;

芳馨道：&ldo;那是个好东西，咱们自己摆起来也很好。&rdo;

日已偏西，片刻之后便又是锦素临行前的那轮落日了。刺目的阳光中，一线身影渺然无踪。心中泛起一丝异样，我摇头道：&ldo;不，还是留在那里吧，说不定还有亲手交还给她的一天。&rdo;

芳馨一怔，低头道：&ldo;是。&rdo;

我掰着指头沉吟道：&ldo;锦素已走了四天，一天能行七八十里，这会儿是不是应该过了荥阳，说不定已经过了巩县，再过几天就到洛阳了。&rdo;

芳馨笑道：&ldo;于姑娘她们都是柔弱女子，哪里有这样快的脚程？那洛阳到汴城，足有四百里地呢。&rdo;

我不觉欣羡道：&ldo;似这样走走看看也好，总好过一辈子在宫里拘着。&rdo;

芳馨笑道：&ldo;姑娘这话好不公道，于姑娘是流放，又不是游山玩水。况且路上还有两个粗人押着，多少扫兴！姑娘若想出宫游玩，焉知日后没有机会呢？&rdo;

我微笑道：&ldo;罢了。姑姑还是帮我想想，到底拿什么献给皇后娘娘才好。&rdo;

芳馨凝思片刻道：&ldo;若说好的绣件，库房里一时还真寻不出来。&rdo;

紫菡放下针，上前来屈一屈膝道：&ldo;奴婢前两日倒真看见一样好东西，那手艺想来不会失礼。&rdo;

我问道：&ldo;是什么？&rdo;

紫菡道：&ldo;奴婢在红芯姐姐房里绣花的时候，看见她房里有一幅小小的双面绣，绣得甚是精巧，若做台屏赏玩，是最好不过的。&rdo;

我正饮茶，闻言一哂：&ldo;不但我有什么你很清楚，连旁人的东西你都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