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防备。”风道,“我才是真的傻。”
阿杰耸肩,又自己慢条斯理吃了一些,打量着风和“深”:“你俩是一对吗?”
风靠在椅子里:“这跟我们要谈的事没关系。”
“只是随口聊聊。”阿杰道,“我的伴侣前些日子去世了,看到有情人,总是难免颇多感触。奥斯克鲁追求极致的,超越生死的东西,譬如纯粹的爱情,纯粹的美食——”
他指了指其中一碗肉汤:“虽然对你们不好意思,但我最爱的就是欧姆肉。”
风没有看那碗肉汤:“既然要谈,我希望能看到远秋城的诚意。当着我的面吃欧姆肉,我不认为这是诚意,这是威胁、恐吓。”
她起身:“没得谈就算了。”
“慢点,慢点。”阿杰挥挥手,有奥斯克鲁过来将肉汤撤走了,“不喜欢,我不吃就是了。”
他这话的语气像哄般,但又带着几分逗弄的意思,并不发自真心。
风站着,转头看他,在类鹿人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傲慢和轻视。哪怕他想努力装出礼貌和善的模样,骨子里的东西却是装不了的。
“谈正事吧。”这个类鹿人让风感到很不愉快,是一种源自生理上的,仿佛被捕食者遇见了捕食者的感觉。有警报一直在她脑子里回响,他激发了她潜意识的求生本能。
她深吸口气,竭力镇定:“速战速决。”
“好一个速战速决。”类鹿人鼓掌,风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椅背。
正此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了风的椅背上,森峤沉默的支持,让她瞬间回过了神。
一个长了鹿角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风想起了以前森峤给她看过的纪录片,想起那些自由奔跑的鹿,对比起来,这头鹿可真是丑啊。
风的脸色缓和过来,类鹿人很敏锐,立刻看了眼旁边存在感很低的“深”。
“还没问,这位是?”
“深。”风道,“我助手。”
森峤挑眉,看了她一眼。
风在桌下踢踢森峤的鞋,又将面前的碗盘推开了:“远秋城擅自解约,我们要一个说法。一正式解决,按合同给与补偿,二继续修建,但期间造成的误工费和损失等远秋城必须补上,两样都不行,就赔钱吧,我的主人会保留所有证据提起诉讼。”
阿杰笑了一声,拿了瓶酒,边喝边道:“小宝贝儿,你很厉害,但你要知道我也是开过很多店的,我知道这里头的道道。”阿杰道,“你看这事是不是这样,你们跟星辰有关系,想算计远秋城,被远秋城发现终止了合同,这事拿到哪里去说,都是你们不占理。没报警抓你们,已经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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