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怀疑黎默安刻意制造不曾防御的军情,惑乱赵军军心。
但初三不这么认为,如果是刻意制造这种情形,那么总会留下刻意的痕迹,但黎默安连刻意的痕迹都没有。
不对头不对头。
倒不是说覃军不对头,而是黎默安不对头。
阿泠思量半晌,也理不清黎默安是什么计划,只好道:&ldo;明日万事小心。&rdo;明日是两军交战的日子。
初三重重点头,不用阿泠多说,这些他自然是知晓的。
翌日覃赵两军对决,阿泠没有上战场,留在军营里却也心乱如麻。
如果不出意外覃军落败是早晚的事情,何况现在他们还多了一个和黎默安有间隙的监军,覃军战败更是迟早之事。
但如今黎默安的对敌之策太出乎阿泠的意外了。
她本以为冬日的时候黎默安会重整旗鼓,攻打他们的,他们的士兵来自相对温暖的南方,不太适应北方寒冷的气候,而黎默安手里的兵则相反。
为了预防黎默安主动出兵,他们在冬日里严防死守,可一个冬日过去,黎默安没有任何动静。
甚至都没有扩编军队,如今他的士兵还是当初那剩下的几万人。
而且今日这场战争更是奇怪,近日他们出兵,黎默安更是恍若不察,防御利器肃清坚周全都没有做。
太奇怪了!
不过这场仗既然黎默安决定正面迎敌,那么极有可能就会成为覃赵两军真正一决胜负的战争,覃军输了,他们将直捣黄龙。
而若是初三败了,这场攻覃之战很可能又将陷入迷茫之中。
思及此,阿泠坐立难安。她站在附近最高的山包上,下意识看向两军交战的地方,但隔了接近十里,她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从那边传来。
白昼黑夜白昼。
天黑了,天亮了。
前线的消息传了回来,覃军投降,赵军大胜。
这是个阿泠没有想到的结果,覃军竟然会投降,不说有新派来的赵信,那可是坚定的主战派,黎默安也不能投降啊。
他和初三不同,他生来就是骄傲的性子。
即使在最肮脏的泥里打过滚,他浑身也长满了傲骨。
怎么可能投降呢?
黄昏时,初三从战场上赶了回来,也带回了个让阿泠有些惊讶的消息:&ldo;是黎默安主动投降的,那位赵信被黎默安当众斩杀。&rdo;
&ldo;黎默安在哪儿?&rdo;
初三看了阿泠一眼,低声道:&ldo;他走了,不过他有一封信让我交给你。&rdo;
初三从怀里摸出一张绢帛,递给阿泠。
今日两军对阵,战鼓未起,大覃皇帝派来的李将军直接被黎默安割了脑袋,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在初三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