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说:&ldo;这地段的铺面租金高,差不多。&rdo;
&ldo;……你还真大方。&rdo;她撅嘴,&ldo;我可是好心好意想给你省钱。&rdo;
秦峥侧目看她,&ldo;我媳妇还挺懂事儿的。&rdo;
&ldo;那当然。&rdo;余兮兮抿嘴笑,语气格外认真:&ldo;我家首长工作那么辛苦,赚钱养家很不容易的。我身为你的贤内助,当然要帮你严格把好经济大关。&rdo;
他视线转回去,笑了下,没有说话。
她又接着道:&ldo;而且我都想好了,考虑到咱家的经济状况,我以后会尽量少买名牌香水和名牌包包,买的话也不会问你要钱……&rdo;
秦峥眯了下眼睛,重复:&ldo;不问我要钱?&rdo;
&ldo;对呀。&rdo;她点头,很坚决:&ldo;你放心,我绝对不问你要钱。&rdo;
他眉心拧起一个结,语气微冷:&ldo;你是我老婆,不问我要钱问谁要钱?&rdo;
&ldo;我自己卡上还有一些……&rdo;余兮兮想了想,&ldo;以后不够的话,再找我爸妈好了。&rdo;
秦峥说:&ldo;嫁了人还问家里要钱,你好意思?&rdo;
&ldo;呃……&rdo;她被问住,挠挠头支吾,&ldo;好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rdo;
秦峥唇抿成博薄一条线,半刻,从钱包里掏出张卡递她面前,&ldo;密码是你出生年月日,拿着,够你花。&rdo;
余兮兮愣住:&ldo;……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rdo;
&ldo;我的女人我自己养。&rdo;
到医院时将近三点,太阳毒辣辣的势头减弱,南方一带飘来几片浓云,天微暗,空气热而闷,像快要落雨。
余兮兮和秦峥进病房时,主治医生刚刚查完房,除了病床上的龚兰青外,屋里还有余凌和宋姨。
&ldo;妈,我和秦峥来看你啦。&rdo;余兮兮弯腰坐在椅子上,嗓音轻柔,&ldo;你觉得怎么样?好些没有?&rdo;
龚兰青说:&ldo;好多了……诶,都说了让你们俩别买东西别买东西,怎么说不听呢。&rdo;然后拉着余兮兮的手略微皱眉,压低声:&ldo;之前我不是专门给你打过电话吗?&rdo;
余兮兮有点儿委屈:&ldo;是秦峥非要买的,我没办法呀。&rdo;
龚兰青于是侧目,目光落在那道高大笔挺的身影上,轻笑,&ldo;小峥,你能来伯母就很高兴了,买什么东西呢?&rdo;
余凌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低笑着纠正:&ldo;什么伯母啊,人秦少校现在可算您半个儿子。&rdo;
龚兰青怔了下,旋即一拍脑门儿焕然大悟,&ldo;对对,是我糊涂了。&rdo;
秦峥淡笑,&ldo;妈,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rdo;
&ldo;妈没跟你客气。&rdo;龚兰青伸手指了下床头,&ldo;你上回买的那些补品妈都还没吃……好孩子,妈这儿什么都不缺,下次,你和兮兮人来就行,再买东西我可要生气了。&rdo;
&ldo;好。&rdo;
说着话,宋姨抱着个保温桶从茶水间里出来了,笑容恭敬而温和:&ldo;夫人,管家把新熬好的燕窝粥送来了。&rdo;
龚兰青点了点头,&ldo;好。宋姨,辛苦你给大家都盛一碗。&rdo;
&ldo;是。&rdo;
不多时,宋姨端着个托盘出来了,上头摆着四个质地极佳的骨瓷碗,正腾腾冒着热气儿。余凌站起身,接过一碗递给余母,&ldo;妈,小心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