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慌不已,她找了个借口,调头就溜。顾廷渊见她竟然视若无睹地躲开了,发动引擎,沿着路边跟上去。宁兮埋着头,脚步飞快。后方姑娘们和顾益琛开心地谈笑着,前方走来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待两人越走越近,那人打开手里的保温杯,却不是要喝。顾廷渊瞥见,忙踩下刹车喊道:“小心!”宁兮驻足,抬头就见一个遮裹严实的人站在不远处,双眼怨恨地看着她。突然间,他冲上前,握着保温杯往外泼,大量的黄色透明液体向着她倾洒而来!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她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推倒在地,手背传来热辣的痛感。她低头看去,右手背上落了一层油,所到之处起了一串串水泡。而紧挨着她的人发出连连惨叫,似乎伤得不轻。宁兮赶紧凑过去,只见是顾益琛半跪在地上,而他的肩部落了一大块面积的热油,就连衬衫都烫烂了。“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顾廷渊跑了过来,抓住宁兮的胳膊,满眼紧张地打量着她。“我没事!”宁兮指着顾益琛道,“快送他去医院!”事发突然,转眼,那个人已跑得无影无踪。宁兮跟着顾廷渊上了车,去医院的途中,她赶紧报了警。顾益琛伤得重,坐在后排哀嚎不断,待她报了警,忍着疼对她说:“嫂子,你报警没用,还不如让我哥去查来得快!”宁兮看了顾廷渊一眼,把手机放包里,没说话。顾廷渊认真开车,一张俊脸暗沉沉的,也不作声。顾益琛感觉到了丝丝诡异,也不说话了,又集中精力哀嚎起来。很快到医院挂了急诊,宁兮和顾益琛被一同送了进去。热油烫伤,宁兮受伤的面积不大,散落在手背的油温没那么高,烫起了一层泡,清洗后,医生用针将泡沿挑破放水,整个过程没有麻药,疼得她头皮发麻。顾益琛伤得不轻,热油集中,面积又大,属三度烫伤,需要住院多次手术治疗。顾廷渊负责跑腿,缴费、取药、办理住院手续,这些事总得有人做。病房里,顾益琛还在不停地吸气呼气,伤在肩背,睡不得,靠不得,只能坐着和趴着。平日顾益琛是所里最受女性喜欢的年轻律师,随时出现都是帅气倜傥的模样,如今受了伤,疼得他垮着一张俊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宁兮愧疚不已,“谢谢你挺身相救。”顾益琛疼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谢就不必了,回头你让我哥好好报答我就行。不过,我再多句嘴,你报警真没用,往常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是打官司积下的仇家来寻仇,报了警多半不了了之。”“可你一个还没正式毕业的实习律师,法庭都没上过,哪里来的仇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人是冲着你来的!你报警,警方只会按照之前的思路查,最后又是不了了之,你不如好好想想谁这么恨你,让我哥找过去,以牙还牙!”这话从一个律师嘴里说出来,宁兮多少是惊讶的,“你是律师,这可是法治社会!”顾益琛一脸鄙夷地看着她,“果真是还没毕业的小娃娃,太天真了。我问你,你知道成源律所当初是我哥联合其他律师创立的吗?”宁兮点头,她也是才知道的。“我哥有法学硕士的背景,又创立了成源律所,我就是受他影响才来这一行的,可你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又不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