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浅浅轻叹了一口气,无奈苦着脸色道:“儒哥,这事我实在不敢保证能做成,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温寺儒面色不变,依旧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形象,却同时压低了声量:“我不想听到你说尽力,我要的是确定的结果。”
语气不容置喙,带着警告的意味。
那眼镜里反着光,闪到了洛浅浅的眼眸里。
洛浅浅的瞳孔一颤,见温寺儒这幅样子,她心里发毛得很,浑身肢体僵硬,脑内神经一突一突的跳,她忍不住轻声问道:“我们一定要在这地方说这事吗?你也不怕”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示意温寺儒这里有太多商界大亨和名流贵族来参加这场婚宴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温寺儒淡声道,不太在意的样子,优雅的抬起高脚杯,浅浅的抿了口香槟,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复杂,“就这么说定了,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说完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后面传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懒散声:“嗨,温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温寺儒心里一喜,倏的回头,竟然看到任以恣穿着一身校服,手插裤兜的出现在他面前,但喜悦后却是疑惑:“阿恣,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来这凑热闹,”任以恣不紧不慢道,他眼里情绪不明的瞅向洛浅浅,阴阳怪气道,“呦,这位靓女是谁啊?跟我介绍一下呗,看着跟大少爷你挺般配的,未婚妻吗?”
“没有的事,”温寺儒捏了一把任以恣的脸,回头对洛浅浅说,“你先走吧。”
洛浅浅被任以恣说得羞红了脸,她听到她老板一声令下,连忙像屁股点火一样离开:“那儒哥,我先走了。”
任以恣刚才见两人就跟特工一样的在正经交流着什么,悬着的心早就放下来了,但他还是想逗逗温寺儒,便佯装吃醋的样子指了指洛浅浅:“解释一下?”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在说正事,”温寺儒无辜道,他牵着任以恣的手,“阿恣,你知道的,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是绝对装不下别人的。”
“恩,那还差不多,”任以恣舒心道,他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很快又用力捏住温寺儒的手,似乎要握碎一般,带上了嗔意的警告道,“不然你要是敢出轨,我就当场把你给打残废,再把你第三条腿拧断踢爆,再砍下来,当棍子放手上耍!”
这话特别不能登大雅之堂,能使每个男人下身发凉,跟浪漫高级的婚礼现场很不搭,但温寺儒怎么就那么爱听呢,他特别喜欢任以恣对他表现出的占有欲,恨不能把这段话录下来,每天放着听,就跟他爱听任以恣飚脏话是一样的性质。
“放心,永远不会的。”温寺儒似乎感觉不到手痛一般,他看着自己被捏得通红的手,希望那手能更加的红,痕迹更加的重,这是任以恣爱他的证明。
温寺儒拉着任以恣到宴桌上坐下,给任以恣拉开椅子后,在他旁边坐下。
任以恣也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他挑眉,一脸“好奇宝宝”上线的样子:“那你们俩刚才说什么小秘密呢?我也要听。”
温寺儒却依旧像前几天那样卖关子,柔声拒绝道:“别急,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任以恣瘪瘪嘴,他眯起眼睛怨念道:“连我你都不说,那还跟谁说?”
他在桌布下用运动鞋踢了踢温寺儒那干净程亮的皮鞋,皮鞋上沾上了一层灰。
温寺儒也不恼,他刮了一下任以恣的鼻梁:“等这事办成了,我第一时间跟你说。”
这时,一个高大威猛穿着西服的保安走到他们这边来,径直的询问任以恣说:“先生,请问您是男方的亲友?还是女方的亲友?”
任以恣穿着一身校服就混进来,在这一群穿华服正装的人群中,很是另类,主人家忙得晕头转向,现在才发现了他,便让保安来查一下,怕混进外人。
“啊这”任以恣很是尴尬。
“他是我家属,”温寺儒很快出声解围,他单手一把搂住了任以恣的肩膀,“温家已随礼了,你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