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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身边，哪里也去不了。小oga低声细语地哀求了好久，又主动凑过去亲了对方好几口，霍则东才不情不愿地答应起床。洗漱完毕，穿戴一新的小oga扶着自己的肚子往外走。卧室里两种信息素交融的味道格外浓郁，闻起来就知道昨晚有多荒唐。他不敢再看，匆匆忙忙地就要拉开出去，一只大手牵住了他，“慢点儿宝贝。”小oga脸有点红，继续走了几步，脸越发地红。直到下楼梯的时候，红到了极点。霍则东以为他腿软，想伸手抱他下去，小oga慢慢摇了摇脑袋，“我自己来。”而在客厅里一直坐着的霍父霍母终于等到了这两位新婚夫妇。那位身材纤细的小oga，走起路来的样子奇奇怪怪，简直要迈不开腿。天不算冷，可他穿着高领的衣服，遮的严严实实。倒是他们那位儿子，看起来神清气爽，眼角眉梢都写着餍足。霍父没眼看，霍母一脸无奈。敬茶很快就结束了，看着小oga疲惫苍白的小脸，霍母也没留他，赶忙让霍则东把人带回去休息了。小oga抱着一箱子的珠宝，乖乖和他的公公婆婆说了再见。而送完小oga回房又被叫出来的霍则东，难得在成年之后，又面对了一场男女混合双骂。-孕后期的时候，小oga走路都有点儿困难。肚子太大，宝宝又喜欢左蹬蹬右蹬蹬，像只小猪猪在里面拱来拱去，然后飞速长大。长大的胎儿占据了太多的空间，小oga通常走几步路就有点儿喘，他又是个不喜欢活动的人，要是霍则东不带着他，他能一个人在沙发上躺着玩一整天。可稀奇的是，虽然活动量少了，小oga的胃口却大了不少。他总是觉得饿，又喜欢吃甜点，经常趁着霍则东不在，一个人悄悄溜进厨房，缠着厨师给他做吃的。吃饱喝足，就躺在阳台的小摇椅上，摇摇晃晃地看着天边的云霞，等着书房里他的老公把所有工作处理完。有的时候等了好久霍则东没来，他也会慢慢溜达过去，身子已经很笨重了，偏偏走起路来像只灵活的小企鹅，探头探脑地从书房门口往里看。书桌前的人男人像是心灵感应般抬起了头，俊美的脸上是宠溺的无奈，把人抱在腿上去亲他软软的唇，“下午又偷吃了什么？”小oga略带无辜地摇了摇脑袋，软软地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吃。可是他演技太差，所有狡黠的小心思都在脸上浮现，让人一眼就能看穿。“没有偷吃的话，我们宝贝的唇为什么这么甜？”被亲的气喘吁吁的小oga瞳仁湿润，嗲声嗲气地怪霍则东没有陪着自己，他才忍不住偷吃零食。一张漂亮到耀眼的小脸，骄纵到理所当然。像是被人细心娇养在花园最深处长大的玫瑰，又像是被小心呵护在掌心里的金丝雀。娇气又金贵。孕晚期的时光过的尤其快，既没有孕早期那种讨人厌的孕吐反应，又不用像孕中期一样面对霍则东不知疲倦的求欢。只是他老公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总是有点儿幽怨。小oga开心的没心没肺，肚子里的小宝宝也无法无天，不时在小oga肚皮上撑出来个鼓鼓的痕迹。小拳头或者是小脚丫，形状清晰可辨。孕38周的时候，胎动已经明显减少了。大概是空间越来越小，宝宝活动起来也束手束脚。照例吃过晚饭，被霍则东牵着手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小oga忽然停了下来。霍则东还以为对方又是要撒娇自己不想走了，正准备哄着他再绕两圈，就见小oga嘴里的话磕巴了两下，小手抱着肚子：“老公……他好像要出来了……”霍则东猛然变了脸色。医院里，早先就被霍则东投资的医疗团队配合着产科医生把小oga推进产房。被拦在外面的霍则东紧张地转来转去，素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焦灼万分。明明楼道里很安静，可是霍则东就是觉得他听到了小oga细细的哭泣声。整颗心像是被只大手揪了起来，抓的他心口一阵阵的抽痛。他的宝贝年纪还那么小，连喝水吃药都要他哄，一个人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要怕成什么样子。他胆子也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会儿有点儿什么情况，自己不哄着他，还不一定得哭得多惨。心口憋的难受，霍则东拨了个号码出去，“我要进去陪产。”进去之后才发现，他的宝贝果然在哭。大概是周围的人都不熟悉，他不敢大声哭，只能抓着床单，默默地流着眼泪。“您别怕，我们都会陪着您，不会有任何危险。”善解人意的oga助产士小声安慰他，姜洛洛点了点头，眼泪又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沿着太阳穴流进浅金色卷发里。“我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小oga精神一震，泪眼模糊地寻找那个身影。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兔子终于找到了依靠，小oga抿嘴，委屈地擦了擦自己大滴大滴的眼泪，轻轻喊了声“老公……”穿着无菌服的霍则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大手擦掉了小oga睫毛上的泪珠，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老公在，不怕。”助产士震惊地看着那个alpha的背影，刚想劝阻，主治医师朝他摇了摇头。在他们这个社会，oga虽然稀有珍贵，却并不会得到太多的尊重。alpha主导的世界里，只会把oga当成繁衍的工具，在他们约定俗成的规则里，oga生孩子是理所当然。即使在生产过程中有很多危险，他们也视而不见。他们只会鼓吹“oga奉献论”，一遍遍地给oga洗脑——“生孩子是每个oga的使命。”“每个oga都要经历这一刻，忍忍就过去了。”“伟大的oga生育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为这个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是伟大的oga，乐于奉献的oga。”却很少会有人问那些oga疼不疼，被推上产床的时候怕不怕。而可以标记多个oga的alpha，他们高高在上地在产房外等着婴儿降生，永远不会去陪产——那是妇人之仁的beta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他们站在社会性别金字塔尖上的alpha，不会去面对这么血腥且无聊的一幕。对此，他们还洋洋得意地大肆鼓吹，万一自己进去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以后对oga提不起兴趣了怎么办！即使医院一遍又一遍地科普生产时会有工具隔开，alpha陪产不会见到任何血腥场面，也无济于事。所以陪产制度一直存在，alpha陪产率不足千分之一。这种情况已经让助产士习以为常，甚至下意识地就要驱逐进来的alpha。还是主治医生的眼神提醒了她。助产士默默后退了几步，看向两人的目光，换成了钦佩和艳羡。小oga抽噎了两下，紧紧抓住了霍则东的手，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因为疼痛，那张小脸是不正常的白，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水光盈盈的眸子带着点惶恐，声音很小很小：“老公，你不应该进来……”孕后期的时候，他在网上做功课，大概知道一些这种陪产的事情。根本就没有alpha会进来。而且自己现在一定很丑，他也不想让霍则东看见。他也会怕霍则东像网上说的那样，见了他这个样子，就不喜欢他了……小oga脸色煞白，软软的小奶音怯怯地提醒。霍则东心疼的不得了，修长的手指蹭了蹭oga的小脸，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老公怎么不应该进来？”他回问的声音也很轻，眼眸温柔的几乎要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