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样看来,&rdo;赵匡胤仿佛陷入了沉思,&ldo;吴国之灭与大唐帝国之衰,只能怨那个夫差和李隆基了!&rdo;
赵普言道:&ldo;吴国之灭,责任全在夫差,而大唐帝国由盛转衰,却不能全部归咎于李隆基。&rdo;
赵匡胤有点不解:&ldo;这是为何?&rdo;
赵普回道:&ldo;如果那安禄山不身为节度使、手握重兵,又焉能挑起反叛之乱?&rdo;
赵匡胤立即道:&ldo;安禄山手握重兵,岂不是李隆基所为?如此,大唐帝国之衰,还应全部归咎于李隆基!&rdo;
&ldo;皇上英明!&rdo;赵普言道,&ldo;皇上适才所言,正是臣昨日看《长恨歌》之心得!&rdo;
赵匡胤恍然大悟道:&ldo;赵普,你原来是借题发挥啊!&rdo;
可不是吗?赵普促使赵匡胤&ldo;杯酒释兵权&rdo;,又提出&ldo;更戍法&rdo;的建议,其目的就是要赵匡胤消除像唐朝&ldo;安史之乱&rdo;一类的隐患。
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一家小酒馆的门前。虽然还未到黄昏,但小酒馆里已是人头攒动。
赵匡胤低低地道:&ldo;朕自登基以后,就未进过这种地方。&rdo;
赵普言道:&ldo;那就进去喝上两杯吧。&rdo;
◎荣归故里、安享晚年
赵匡胤当然没意见,率先踏入酒馆。赵普急忙跟了进去。二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亏得赵普身上带有碎银,不然,他们就没钱点酒菜了。
店小二端来几样简单的小菜并两壶酒。赵匡胤和赵普就有滋有味地吃喝起来。虽然这小酒馆里的酒菜远远不能和皇宫里的酒菜相比,但在赵匡胤的嘴里,这小酒馆里的酒菜却别有风味儿。
正吃喝着呢,赵普忽然轻言道:&ldo;皇上,你看这墙壁上的字!&rdo;
原来,赵普身边的墙壁上,不知是谁写有一首打油诗。诗云:
贪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逞英豪,
浮财本是身外物,忍气饶人怨自消。
赵匡胤看毕,点头评价道:&ldo;小诗写得不错,很有一番道理,只是前后多少有点矛盾。&rdo;
赵普忙问道:&ldo;矛盾何在?&rdo;
赵匡胤言道:&ldo;后二句倒也顺畅,矛盾在前二句。既然贪酒,焉能不醉?不醉还叫贪酒?既是好色,岂能不乱?不乱还叫好色?&rdo;
赵普摇头道:&ldo;皇上宏论微臣不敢苟同!&rdo;
赵匡胤眨了眨眼问:&ldo;你有什么高见?&rdo;
赵普为赵匡胤斟上酒:&ldo;臣以为,此四句小诗恰恰写的皇上。皇上可谓贪酒,但从未真正地醉过。皇上不可谓不好色,可也从未因此乱过。皇上把财物看得很轻,又处处节俭,还从不滥杀无辜,且得饶人处且饶人。皇上,臣所言可有道理?&rdo;
赵匡胤四处瞅了瞅,然后极力压低嗓子言道:&ldo;你适才所言,有三分道理,一分错误。朕岂是个好色的君主?若是,朕岂不就同那夫差和李隆基相提并论了吗?&rdo;
赵普微微一笑道:&ldo;皇上,圣人有云:食色性也!依圣人之言,好色乃人之本性。皇上虽然贵为一国之尊,又岂能例外?与那夫差和李隆基不同的是,他们好色且乱,而皇上虽好色却不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