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祈面上一派若无其事,“您开玩笑的吧?我一句话哪有那么大威力?”
路东曜盯着他,缓声道:“你是我儿子,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
路祈故作轻松的笑笑:“无所谓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已经看开了。”
“是因为跳了次楼?”路东曜忽然道。
路祈悚然一惊——一瞬间,他以为路东曜看出来他是陆戚了,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路东曜指的是原主为了封千行而跳楼的事。
“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虽然明珠在尽力压这个事了,但别忘了,”路东曜道,“我是你爸爸,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路祈无言以对。
“行了,看开了就好,你说你,非在封千行那一棵树上吊死,”路东曜笑着起身,那股压迫感一轻,他抬手揉了揉路祈的头,温声道,“封千行背景那么麻烦,我本来也不想留他,都是其他董事想抱住这个摇钱树不撒,看他自己吧,爱走走,不走留。累了一天了吧,快回去休息吧。”
“……好。”
书房的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半晌,路祈才重重的吐出了口气,不知不觉冷汗已经湿了衣衫,粘腻的贴在后背。
……这是蒙混过关了?
路祈心头却并不轻松,路东曜不是傻子,不好糊弄,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
草草吃完沙拉后端着空盘子下楼要洗掉,看到了茱莉亚在客厅橱柜处收拾,洗碗盘子后路祈随口问她:“茱莉亚,在收拾什么?”
茱莉亚回答:“在收拾药箱,刚才先生找药的时候弄乱了。”
路祈疑惑:“父亲找药干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唉,你呀你,”茱莉亚直叹气,嗔怨的看了眼路祈,“先生对海鲜过敏你还让他吃虾,还好只是一只,也没出什么大事,要不今晚可有得折腾了。”
路祈脑中嗡的一声空白了。
翌日。
早晨六点路祈就醒了,按平时他肯定精神抖擞,可昨晚他翻来覆去做了一宿的噩梦,全是路东曜发现他是假冒的然后把他剥皮抽筋的场面,多少年了,他就没被人这么深入灵魂的惊吓过。
路祈精神萎靡的洗漱后下了楼,茱莉亚在餐桌旁招呼他:“快来吃。”
“我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