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似乎没有听懂洋一郎这个问题的含义,只是眯着眼望着他。
&ldo;你怎么会知道惠从早上就有寻死的打算?如果她用来割腕的美工刀是从家里带出去的,那还可以理解,但是她的美工刀不是新买的吗?&rdo;
此时,洋一郎察觉水城很明显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ldo;喔……,只是我的直觉啦,长年在一起生活,这些事情都看得出来。&rdo;
水城说完之后,往洋一郎脸上瞄了一眼,似乎很害怕他对这些话起疑。于是接着又说:
&ldo;你应该也很了解咲枝吧!所谓的夫妻……,呃……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我太了解惠了,没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rdo;
这句话跟他刚刚说的简直完全矛盾。洋一郎诧异地凝视着他,水城慢慢地将上半身凑向洋一郎,问道:
&ldo;怎么了……,你在看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
洋一郎不禁将头往后一缩。
&ldo;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rdo;
&ldo;不,没有……&rdo;
&ldo;你为什么从刚刚就一直问东问西的?你自以为是警察吗?惠的事情问得那么仔细干什么?&rdo;
&ldo;没有,我只是关心……&rdo;
&ldo;只是关心,为什么像警察一样问东问西?为什么问得那么仔细?你从刚刚……&rdo;
一道透明的唾液从水城的嘴角溢出,沿着下巴滴流。水城自己也吓了一跳,忽然动也不动了,两眼睁得老大,瞳孔在被撑开的眼窝中微微颤动,惊恐地望着洋一郎。
两人不发一语地僵持了数秒。
&ldo;水城,你……&rdo;洋一郎开口问老友。&ldo;到底吃了什么药?&rdo;
(四)
洋一郎到厨房倒了一杯水让水城喝下,水城才终于恢复了冷静。确认水城没事后,洋一郎再度将房门关上。亚纪依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毫无血色,直盯着地板发呆。
&ldo;原来是氯普麻……&rdo;
洋一郎看着水城递过来的药锭锡箔纸。这样一来,水城从刚才便不停打嗝的原因以及笔记本上那些凌乱的笔迹,全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