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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周锦重蹲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开口道：&ldo;珠子这么少不好玩儿，多些才有趣。&rdo;

阮唐转头看他，道：&ldo;只有两颗。&rdo;

&ldo;我有。&rdo;周锦重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地上的玛瑙珠，被阮唐拦住了手也不恼，原收了回来放在肚子上，仰头看阮唐道：&ldo;我屋里有个木头匣子，里头好多珠子，什么颜色都有，一大把撒在地上，去弹才好玩儿。&rdo;

阮唐想了想一大把珠子的样子，跟着点头：&ldo;是。&rdo;

周锦重脸上露出个笑模样，看着很好看，明明一个冷淡、一个可爱，却还是跟周锦城有种说不出的相似，&ldo;那下回我们一块儿玩儿?&rdo;

阮唐皱眉，&ldo;可我就在这里，要给哥哥看门。我不看门，哥哥怎么做文章?没法去你屋里玩儿。&rdo;

他可太重要了，离了这小院子，周锦城没法念书了。

&ldo;你歇的时候呢?&rdo;

&ldo;也跟哥哥一块歇。&rdo;

周锦重抿了抿嘴，说：&ldo;我能来找你吗?像现在这样，咱们在这里玩。我带上木头匣子，不是很大，能抱动。&rdo;

阮唐点头：&ldo;这样可以。&rdo;

说了两句，他愿意把珠子给周锦重摸摸了，但还是很小心：&ldo;哥哥说不能放在土上，不然磨的不亮了。&rdo;

&ldo;好。&rdo;周锦重听话地点点头，把两颗红色的珠子放在手心里看。只因这是他大哥给的，平白就比别的都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ldo;你换吗?我拿十颗跟你换好不好?&rdo;

阮唐登时不乐意了，道：&ldo;不换。哥哥给的，让我玩，又不是让我换。&rdo;

周锦重被他说的有些羞愧，忙说：&ldo;那不换了，下回一起玩。&rdo;

他们两个在门口叽叽歪歪，但很小声，都压着声音用气音说话，周锦城一句都没听见。

是他起身喝茶，叫阮唐进来喝一口时，才知道周锦重来了。

周锦城开门，在门口看见阮唐严格守门的那个样子便有些失笑，把两个人都叫进了屋。

倒了两杯茶，阮唐用他的，周锦重用阮唐的。

&ldo;大哥。&rdo;喝完茶，周锦重立刻便把自己的习字拿出来，叫周锦城看，&ldo;是这几个字，先生总说写的不好。&rdo;

他身体不好，一直在府里小心翼翼的养着。七岁上才开蒙，但也是学一阵停一阵的，到现在还没把诗三百背完，问的问题也不过就是笔画怎么写的为对。

周锦城将习字的纸平摊在桌上，让周锦重拿笔另外写了几个字，看他的毛病。兄弟两个在书桌边比划了大半个时辰，周锦重才把问题问完了。

那些问题未必先生就没说过，只不过周锦城不管那么多，他来问，便说了就是，不必大凡小事惹的周霖辅发火。

周老爷端午时气急攻心卧床半月，他现在不愿意事事去顶他了。终究以后是要出去的，他娘人已经不在了，都将近十年，谁都给不了谁公道，周锦城这么想。

周锦重回去时有些恋恋不舍，收拾他那几页纸的动作极慢，最后还是出了书房。

阮唐跟他一道出去，重新坐下要玩他那两颗珠子，被周锦重拉住了袖子，说：&ldo;我明天来找你玩，好么?&rdo;

阮唐点点头，&ldo;好啊。&rdo;

&ldo;那我走了。&rdo;

&ldo;再见。&rdo;阮唐很有礼貌。

晚上睡下，阮唐先没说话。不像以前那样，把这一天不在周锦城跟前的时候干了什么事、别人跟他说了什么，都倒豆子一样讲给周锦城听。

月上中天，周锦城平躺着，两手搁在被子外头，放在小腹处，以为能安生一晚，小傻子就嗫喏着开了口：&ldo;哥哥……&rdo;

&ldo;说。&rdo;

&ldo;……你怎么不叫我闭嘴了?&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