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一时疏忽,放松警惕,被他偷袭得手,气得七窍生烟,一直追打出基地大门外。
最后还是被齐桓强拉回去的。
基地办公室内。
面对面坐着的只有两个人,大队长铁路和中队长袁朗。
看起来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谈话。
袁朗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看看标题,再看看铁路,&ldo;双方联合军演?不是安排在明年吗?&rdo;
&ldo;这次是预演。另有目的。&rdo;铁路抽出根香烟递过去,&ldo;来一支?&rdo;
袁朗苦笑,摇手,&ldo;不了,我戒烟了。&rdo;
铁路诧异地抬抬眉毛,&ldo;真的假的,&rdo;他马上想起吴哲的禁烟行动,也跟着笑,&ldo;你在我办公室里抽,没事,他不会知道的。&rdo;
&ldo;可是吴哲的嗅觉好到能拿博士学位,我回去身上带了烟味,他隔着二十米远就能发现。&rdo;袁朗回答的语调轻快,有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宠溺,&ldo;为了耳根清净着想,我还是不要抽了。&rdo;
&ldo;看不出来,吴哲居然这么厉害。不愧是光电硕士。&rdo;铁路看上去很满意,&ldo;你小子无法无天太久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也是该有个人出来管管了。&rdo;
听他的意思,好像要给狼崽拿镣铐锁起来,袁朗只好转移话题,&ldo;您能不能接着刚才说预演的事。&rdo;
铁路给自己点上烟,美美地吸了一口,故意炫耀似地吐个烟圈,&ldo;对了,这次预演另有目的。&rdo;他换成相对严肃的表情,&ldo;你也知道,我们和r国已经开展多项军事合作项目,这次预演,是为了选拔优秀人才,参加高级战略研修班培训。&rdo;
袁朗接上话茬:&ldo;就跟我们下去招兵一个样。&rdo;
铁路点头首肯。
袁朗顿时觉得轻松起来,换上个痞痞的表情,&ldo;我就不用参加选拔了吧。&rdo;
&ldo;袁朗你要明白,这次可是出国培训。在所有人当中,我很看好你。&rdo;铁路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又补充一句:&ldo;为期两年。&rdo;据说回国以后,极有可能要进总参。关于这一点,铁路故意隐瞒不说。他怕袁朗知道以后更加不肯去。
&ldo;两年的时间可不短。&rdo;袁朗笑着说,&ldo;您也知道,队里事多,整天训练的,这又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回来,我确实走不开。&rdo;
&ldo;这是任务。唯一的名额,&rdo;铁路掐灭烟头,板起面孔,&ldo;袁朗,他们只要最好的。&rdo;
&ldo;那我觉得吴哲去比我更合适。&rdo;袁朗马上接口,&ldo;他还年轻,基础也好,头脑灵活,外语就更不用说了‐‐您看这多优秀的一根好苗子哪,不送出去磨练磨练,岂不是太可惜了。&rdo;
&ldo;你就舍得?&rdo;铁路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人选,吴哲的优势不容忽视,如果有两个名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报上袁朗和吴哲的名字,可惜现在只能做单选题。
&ldo;想想当初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他撬过来,海军那边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一有机会就跟我拿这事扯皮,再说你又是花了多少心思才把他留下来的,现在刚刚调教出来,就这么轻易放走了,将来他扑啦啦一飞,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rdo;
铁路皱着眉头活像有人要拿刀子剜他的肉。
袁朗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满身都是鬼灵机,已经从他的话语间听出点端倪了,笑着反问:&ldo;那要是我飞了,您就不心疼?&rdo;
&ldo;你不一样!&rdo;铁路敲敲桌子,&ldo;袁朗,你来老a多少年了,也不动动脑筋,将来难道还能一辈子呆在这儿?一辈子跟这些队员摸爬滚打?&rdo;他稍微放松一点表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ldo;你我不是外人,咱们说点现实的。袁朗,你今年算起来也有三十了吧,这可能是你人生最后的一次机遇,错过去,以后就难说了。&rdo;
出国,提升,晋级。
超越同侪,顺理成章。
不可能天天都有这么好的馅饼在等着往你头上砸。
袁朗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仍旧嬉皮笑脸,没个正经:&ldo;我就在这呆得挺好的,哪儿也不想去,倒是您,不会是因为我得罪的人太多,就变着法儿踢我走吧?&rdo;
&ldo;什么话!&rdo;铁路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掼,&ldo;我偏向你还不知道感激,好心没好报,得得得,看见你就来气,你给我滚吧!&rdo;
老a之间对这种谈话方式司空见惯,他们不需要客套,也没有那么明显的上下级观念,在他们看来,一切所谓&ldo;正常&rdo;的规则都可以无视。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超越正常观念而存在的异数。
袁朗笑嘻嘻地站起来,一点也没有被训以后的沮丧:&ldo;行,那我就回去制定预演方案了。&rdo;
他糙糙行了个礼,拿着文件夹出去了。
铁路看着烟灰缸里袅袅上升的青烟,忽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演习在10月底展开。
因为事先做了一些保密工作,绝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年度常规操练,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本次演习的真正目的。
&ldo;听好了!我再最后讲一下规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