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石靖宇松了一口气,虽然屋中没有什么光线,可是他看出这个熟悉的身影就是王都。
&ldo;都伯,人吓人是要吓死人地,你老人家神神秘秘跑到我房间里面来做什么?&rdo;
王都回头笑了一下:&ldo;每天我都神神秘秘的跑到你房间里去,难道你还没有习惯吗,你床上又没有女人,还怕看吗?&rdo;
&ldo;权懂不懂,算了,我看你也不懂。&rdo;
想到南宋的时候,似乎还没有什么权一说,就是有,也是针对达官贵人,绝不是老百姓。如果有权有势,连名字都要避讳,何况是。如果是老百姓,估计死了也没有人关心,就不用说权了。
&ldo;你刚才睡的如何?&rdo;
&ldo;不错,每天都是这个样子了。&rdo;
&ldo;起来练功。&rdo;王都说完走了出去。
石靖宇叹了一口气,看来睡觉睡到自然醒,在南宋已经是一个奢侈的梦想,不知道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梦想,什么时候能够实现!
被王都训练后,石靖宇回去狠狠的吃了一顿早餐,一边吃心里一边嘀咕着:&ldo;从有了四个师父以后,别的没有看出来,饭量可是眼看着见长,这样下去,离饭桶的伟大目标,就不远了!&rdo;
来到黑手党的秘密地牢,这里关押着青鲨帮的头目和小喽啰,经过几天的煎熬,小喽啰基本都已经投降了黑手党。还有几个头目,仍然被不理不睬的扔在那里,每天就给一点清水,想起来给一碗粥,想不起来,一天都没有食物。
朱开已经自己投案自首了,此刻无精打采的躺在铺着野草的地上,双眼紧闭。为了自己被黑手党捉起来的一家人,他不得不来黑手党投案自首,何况黑手党还威胁唯一一个给他留下的老仆人,如果他逃跑,就下通缉令,画影图形,发到各个州府,以后他就是通缉榜上的要犯。
他并不想过那种亡命天涯的日子,朝不保夕时刻提心吊胆,于是只能按照黑手党的安排,自己送上门。
和朱开同病相怜的,还有焦无虑、张有余、麻电霆,和其他一些青鲨帮的头头脑脑。这些人即没有人去审问他们,也没有人去过问他们的死活。不过由于他们都是分开关押的,彼此之间无法互通声气,也不知道青鲨帮和自己的同伴怎么样了,无不惴惴不安。
这些时候,这些人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被装在一个被黑布蒙上的木笼里面,观看刑讯。
虽然他们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酷刑,可是看着刑讯室血渍斑斑,充满血腥气的,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刑具。尤其是亲眼目睹那些受刑的人,被花样百出的酷刑,折磨的死去活来,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做噩梦。
焦无虑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他梦到自己被酷刑折磨,遍体鳞伤,痛苦难当。幽暗的地牢里面,一缕鬼火般的灯光,从远处照射到监房里面。不过几天的功夫,他看上去就憔悴苍老了许多。
&ldo;咕噜……&rdo;
饥饿的肚子在叫了,面前只有一只破碗,里面有一口浑浊的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只喝了几口水。
突然,他听到了脚步的声音,心里盼望起来,而此时他盼望的,不过是一碗饭罢了。苦笑一下,曾经的青鲨帮堂主之一,什么时候他竟然要求低到这种程度,只是一顿饱饭,现在对他也是奢侈。
灯笼在渐渐的靠近,两个人走了过来,停在他的监房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焦无虑知道,这一定不是来送饭的,送饭不用打开门,而是从专门的送饭口塞进来。
&ldo;焦堂主,我们党魁有请,起来跟我们兄弟走一趟吧。&rdo;
焦无虑这一刻,有重见天日的感觉,那个神秘的党魁,终于想起还有自己这一号人物了。不管结果如何,也比在这里不死不活的要好一些吧。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一堂之主,此刻头重脚轻像踩在棉花堆里一样,跟着两个人走出牢房。
刑讯室中,酒菜的香气,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构成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
一把太师椅上,坐着那个神秘的党魁,仍然面具覆脸,目光犀利。看到焦无虑,淡淡的道:&ldo;焦堂主,久违了。&rdo;
&ldo;党魁,我们帮主现在怎么样了?&rdo;
&ldo;难得焦堂主如此惦记贵帮主,麻帮主因为私自械斗,挑起黑帮火拼,杀人害命,被官府缉拿归案,现在关押在大牢中。&rdo;
&ldo;党魁可否坦诚相告,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所有的一切,和党魁又有什么关系?&rdo;
&ldo;焦堂主,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官府也插手了。不过,焦堂主放心,我在狱中有朋友,等过几天事情平息一些,我会去看望贵帮主,托朋友照顾。&rdo;
&ldo;党魁,我们都已经是您的阶下囚了,您把我们全部抓起来,关在这里,恐怕是早有预谋的吧。&rdo;
石靖宇犀利的目光中露出嘲讽的神色,微微一笑道:&ldo;我素闻焦堂主足智多谋,是青鲨帮的智囊,事到如今,我想有些事情焦堂主应该明白。从青鲨帮三分天下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灭亡的种子,这种结果无论有没有黑手党,都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现在焦堂主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是给青鲨帮殉葬,何去何从,焦堂主这么多天,应该已经考虑好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