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沉默下来,西北……
明西洛说完便有些心意阑珊,九王爷同不同他都有处理方案,只是这样对心慈更好:“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行事鲁莽,九王爷就当我第一次没有经验让人抓了把柄,但她现在怀有身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也是看在九王妃的面子上,不想对房家赶尽杀绝寒了王妃的心,铁矿的事,不过是父亲的家室,对我来说可处理可不处理,王爷觉得我在与王爷谈条件也好,觉得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也罢,对朕来说问题都不大,这是……”
明西洛并不介意动手,只是这件事房家并不算错,这件事是他的问题:“房侍郎虽然受了伤,但坐在轮椅上的好男儿也不少,他未来的路不会因为他的腿有任何影响,但同样的房家以后擦亮眼睛行事,朕以后不会再看在王爷和王妃的面子上,对房家口无遮拦网开一面。”
九王爷想说什么,但捏着手里被他捏成碎片的奏折底气不足。
明西洛挥挥手:“我的事,我自有考量,绝对不会有下次,父王如果没事退下吧。”
九王爷看着略显疲惫的明西洛,什么傲气也没了:“她只要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容不得你胡来。”
明西洛知道,否则今天也不会拿铁矿的事跟他换,可让心慈离开现在的位置。她不会答应:退下吧。
九王爷见他执迷不悟的样子,直接攥着折子转身走了,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倚老卖老!
……
项章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房家反击,甚至敲打了自家几个兄弟,约束好几个爱闯祸的子侄,严阵以待。
结果三天过去了,梁都城内风平浪静,房家哑火了一样,房太仆每天上朝散潮经过他身边一个冷眼都没有扫过来、恶狠狠的瞪视都没有,甚至在躲着他们走。
但这件事理亏的事项家,房家握了忠国夫人这样一个把柄,长子又吃了亏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奇怪了,出什么事了。
项章越等越心焦,尤其传出房家大夫人狠狠斥责了说忠国夫人不是的好友,甚至以污蔑罪检举对方诬陷太皇太后给忠国夫人配的暗卫时,达到了顶峰。
项章不安地将长子拉进书房,觉得房家是不是疯了:“怎么回事?他们家被打傻了,房价转性了?还是要跟咱们鱼死网破。”
项逐元心虚不佳,皇上出手了,且不留余地,便是他不会放手:“难道不是好事,房价亲自辟谣谁还会不信。”语气嘲讽。
项章看着儿子,突然神神秘秘地指指上面:“出手了。”
项逐元没说话。
项章叹口气,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亲自下场平息,能让房家改口,恐怕与九王府也达成了一些协议,为了心慈做到这地步,说昏庸都不为过,玄简对皇上失望也在情理之中:“皇上其它事上……还是很公正的。”
项逐元依旧没说话。
项章拍拍儿子的肩,如果项七不是嫁了先皇……可惜,哎:“往好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