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会针对此事再做回应,请知悉。声明一出,全网沸腾。“靠,这卷面答题真没作弊吗?我第一次看见这种考试拿满分的。”“……啊,卫司融在户口本上居然真的叫顾言让?”“我是真没想到大佬的身份转变如此精彩,大为震惊。”“别的不说,我现在就想知道他父母那个案子的新进展到底是什么,难道说五年前的韭菜案还能有隐情?”“法学生现身说法,我们老师把那件事当作典型案例给我们分析过,说他父母罪不至死,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那么极端的解决方式。”“还能为什么?钱太多,还不上呗。”“前面是有什么仇富情结吗?他父母案当时的调查是公开的,可以清楚看见两人名下各类银行卡并无不明来源,那笔说是卷走了广大股民血汗钱的资金不翼而飞。”“这在当时确实是个疑点,似乎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将他父母的案件定性。严格来说,这案子属于线索全断的封存案,不算结案。”“那他去市局当心理顾问的心思不就昭然若揭了?”这就显得网友们有多能八卦,解释了他的学历和身份,又开始揪着他父母当年的案子和他进市局的目的不放,整个网络围绕着卫司融又开始新一轮的讨论。而议论中心的风云人物躺在出警车后方顺利暗度陈仓,被同事一路捎带去了不远处的土菜馆。刚下车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宣帛弈,对方单手插兜打着电话,看起来有些不耐烦。“虽说距离产生美,但我相信他现在还是最想见到你。”从后面跟上来的郑汝水说。“我知道。”卫司融扣紧大衣的扣子,让这晚间寒冬的风吹得发冷,“我就想多看看没我在的时候高岭之花什么样的。”被秀一脸的郑汝水噎了噎,他就多嘴说这句。“今晚土菜馆里全是市局和检察院的人,整个楼都包下来了。”卫司融仰头看了下四层带空中花园的小酒楼,黄红蓝霓虹灯下,酒楼耀眼梦幻,如妖怪故事里的山海楼。停车场那边陆续又来了几辆车,是郑汝水请来帮卫司融打掩护绕远路的同事们。各个下车都是笑容满面,充斥着没案子才有的轻松感。卫司融看了又看,轻声说:“希望是我们猜错了。”这等涌动在人海里的善意人们,受邀前来偏要经历那么跌宕起伏的生命威胁,事后该有多心寒啊。郑汝水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又扭头去看注意到他们的宣帛弈:“先当一无所知,别自乱阵脚,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联系我,知道不?”“知道了。”卫司融心想什么时候郑汝水也变成老妈子了,和宣帛弈快一样。另一位老妈子宣帛弈等半天见他俩没过来的意思,纡尊降贵的先靠过来,完全不避讳外人的握住他的手:“这么凉。”“忘了戴围巾。”卫司融解释道。“嗯,先进去吧,里面有暖气。”宣帛弈说着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到了他的脖颈上。郑汝水看得牙疼,非常做作地说:“宣哥哥,人家的手也很凉,你怎么不给暖暖啊?”宣帛弈似笑非笑道:“我婶刚说缺对猪蹄做猪脚汤,你说我要不要给她凑一对?”郑汝水愤恨地往里走:“没良心。”把碍事的人气走了,宣帛弈脸上的笑容也落下来,垂眼看他,也不说话,把他的手带进口袋里往前走。“我给你准备了个新手机,信息泄露的那个先别用了。”“嗯,我听你的。”“真听我的?”宣帛弈一脸不信,“每回你说这话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就会给惹我生气。”卫司融脸埋进围巾里,闻到一阵清淡的墨香,是从宣帛弈那沾染来的:“我在你心里就没乖的时候吗?”宣帛弈竟然没说话。卫司融很生气,想甩开他的手独自离去,被扣住掌心,那人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卫司融的耳尖一下子红透了,没再挣扎,老老实实跟着进去,一声不吭。土菜馆很大,容得下一百来号人,现在里面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热闹交谈。猛一进门,能被里面的热浪扑的脸热,混着来的是各种奇怪的味道。身为举办聚会的老东家沈儒林今天一身笔挺西装站在人群里,和周围的人交谈,听他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一个自然包围圈。卫司融和宣帛弈慢两步就没往那边凑,站在个不起眼的角落观察四周。人没看多少,把傅主任给招过来了。今晚的傅主任还是老一身的检察官制服,没表现出多少特别的。“你两躲这里干什么?”两人齐齐回头看,往旁边让出点位置,等傅主任加入。“看什么呢?”傅主任问。“融融问我沈局今晚穿的那身西装价值多少。”宣帛弈直言不讳,顺手从旁边桌子上倒杯热水递到傅主任手边。傅主任先接热水润嗓子,再顺着他俩看的方向看向人海里的闪光点,这一看也皱起眉头:“这身衣服可不便宜。”“是不便宜,但不代表辛劳多年的沈局长买不起。”宣帛弈说。傅主任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气恼瞪着人:“别说你没发现,就在这挖坑等我跳呢,是不是?”“没有。”宣帛弈轻笑道,“我真没想过以沈局的薪资能不能买起这套新时装周出的西装。”“钱能有,衣服不是那么好买的。”傅主任认了,不就是个怀疑好友的坑么,跳就跳吧,“没点人脉搞不到手,你小子深谙这其中缘由,还在我面前装不懂。”见男朋友被骂,卫司融端杯假装喝水挡住嘴边的笑,被男人察觉到报复捏了把后腰,惊得他手一晃,差点摔杯子。手背附上更大更热的一只手帮他断绝赔钱风险,他没好气瞪了眼宣帛弈,转脸同傅主任聊起来。“您和沈局也是老交情了。”“再老的交情也是第一次见他穿奢侈品。”“我听说他在职三十二年,是远近驰名的工作狂。”傅主任听出他的话音,既然是个工作狂,为什么会在郑汝水的事上拼命使绊子,违背本意。“他儿子没出事前是,出事后五年也是,后来逐渐看开了,变成现在这样。”“那关于案卷里说到的凶手供出林氏集团,是真的吗?”卫司融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去了档案室,没能从案卷里得到答案。问郑汝水吧,郑汝水是受害人,不允许以别的身份参与到这桩案件调查里,哪怕后来成为队长,对此案的调阅权仍然不全面。后来倒是全面了,看完后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这才让卫司融不得不来请教傅主任。“你从哪听说的?”傅主任问。“一些秘密渠道。”小茹的那些八卦群确实能算得上秘密渠道,有道是空穴来风,不可不问。“有这么回事,我也知道过,最后没证据被迫删掉了这一调查方向。”傅主任看眼脸色红润的沈儒林,只觉得对方今晚似乎把儿子死后的八年里没说的话全给说了,一时唏嘘,“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没有继续调查。”“外人来看,他放弃了,不是吗?”卫司融轻声说。“嗯,是,也只是看起来。”傅主任说了句别有深意的话,又别有深意看他,“就像你抛开顾言让用卫司融这个名字回到国内,翻开了尘封五年的金融案。”他为了他父母的死亡真相卷土重来,再次踏入这片泥沼之内。那沈儒林为了他儿子的死亡真相踏入未知领域,以身探险又有什么错呢?“傅主任。”宣帛弈打破两人沉默下来的无声交流,往领导手里杯子添热水,“融融和沈局不好相提并论。”傅主任被烫得一激灵,咬牙道:“你这小子护短倒是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