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吧,你们江神这喷遍电竞圈的狗脾气,四个队友得拿他当祖宗供吧】【不,阳崽是例外!因为他可爱!因为他会撒娇!】【对对对!阳崽会撒娇,江队魂会飘!】江凭风一枪崩掉对面闪现逃跑的脆皮射手,弹幕的画风才终于正常了,一溜叫好声。手机在这时传来短信提示音,他垂眸瞥了眼,发送者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短短一句话:“过年回家,你妈想你。”命令式的口吻,丝毫不像他那个溺爱孩子的父亲,但很像两年前把他连人带行李丢出家门的父亲。江凭风轻飘飘看了一眼,继续打游戏。刚进对面野区,手机又响了,还连响了三声,他理都不理,等游戏打完了,才边吃饭边慢悠悠翻看短信:“哥,妈妈叫你过年回来。”“哥,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哥,要我去接你吗?”发信人写着白随,他爸妈在他走失后,给他生的弟弟。江凭风直接把手机关机了。作者有话说:这不是一篇爽文或者典型娱乐圈文,我更倾向于说它是一篇救赎文,几对cp都是救赎向,但江凭风的救赎不是季阳,或许有句话可以完美概括两人的关系:光曾经照在过我身上,但那不是我的月亮。对六因为没有上辈子那些变故,郁家老宅依旧热闹,所以今年跟往年一样,一大家子照旧是在老宅过年。郁远寒到家后,就给郁白初先后打了几个电话,催促他早点回家,说他妈妈很想念他,但季阳没有回来,所以郁白初只能说自己现在还回不来,还在等朋友。一直拖到5号的时候,三个人才坐车回家。“哇哦,你家好大!好漂亮啊!”下车的时候,季阳看着面前一整栋带大庭院的中式别墅,忍不住瞪大眼睛,说:“我感觉之前让你住我租的那个房子·,真的是太委屈你了。”“没有,我很喜欢。”郁白初笑着说。燕图南抬头看着面前的别墅,中式古典建筑,布局讲究,从外面看气势恢弘,但细节处不乏清雅别致,跟市面上千篇一律的风格很不一样,看得出来他第一任主人对它极其用心。他转头看向郁白初,上辈子就是被困在这里整整七年么?被关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看着周围的物是人非,这显然比关在别的任何地方,都还要痛苦。“怎么了?”察觉到他的注视,郁白初回过头看他,却被他眼底复杂的情绪怔了下,那眼神很奇怪,并不像是到了陌生地界的害怕,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悲伤与心疼,他很担忧地捧着他的脸,轻声问:“是不喜欢这里吗?为什么好像突然不开心了?”燕图南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没有,哥哥我很喜欢。”郁白初笑了:“你喜欢就好。”季阳在旁边看着两人。他这人迟钝,对弯弯绕绕的事情都不擅长,尤其弯弯绕绕再加点感情,他能直接给自己cpu干烧起来,但就是他这么个迟钝的木头,现在都有点想挠头。奇怪,他怎么觉得小息看郁白初的眼神怪怪的呢?来不及细想,大门打开了。管家高兴地小跑出来,先招呼佣人去拿旁边的行李,然后笑呵呵地喊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把小少爷你给盼回来了!哟,这两位就是小少爷的朋友吧?季先生?还有息小少爷?哈哈你们叫我王叔就好。”季阳脆生生地喊:“王叔你好!”燕图南驾轻就熟地装乖:“王叔好。”王叔一脸灿烂:“好好好,你们都好。小少爷,你回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呢,先生太太念了你好久呢,你要说你今天回来,我就开车过去接你了。”郁白初:“没事,朋友送过来的,爸爸妈妈呢?”“在里面打麻将呢,今天家里来客了,加上大少爷刚好四个人。说起来小少爷你都好久没回家了,很久没见大少爷了吧?他回来给你带礼物了!你小时候啊,可喜欢在家盼着他了!”王叔边走边说,兴高采烈的。在听到他说郁然的时候,郁白初缓缓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的冷淡。进了客厅后,发现四人果然在搓麻将。季阳走在前面,所以第一个看清几人的样貌。左手方的男人一袭青布长袍,面容温和清雅,书卷味浓,生的很好看,他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应该是近视的厉害,摸牌的时候会不自觉皱眉眯眼,可即便是皱眉也不让人觉得生畏,反而添了几丝儒雅韵味。季阳想起来,郁白初好像说过,他爸爸是大学里教文学的教授。这么一看,应该就是他了。目光往右,离他最近的女士穿着珍珠白的旗袍。季阳只能看见她的侧脸跟修长的脖颈,但只是侧脸就已经秒杀了他二十年以来见过的所有女性,甚至不看脸,只身段就美的不可思议,摸牌打牌的姿势十分优雅,浑然天成。季阳心头震惊,郁白初他爸妈是不是没到法定年龄就结婚了,怎么感觉都这么年轻!又忍不住感叹,难怪郁白初好看得跟个假的似的,这完全是基因太好了!想丑都难!目光再移,是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面容英俊,端正严肃,季阳立即皱眉,这肯定就是郁白初那个哥哥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是个好东西呢?他暗自翻了个白眼,才将目光落在最后一人身上。那是个女孩子,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豪门千金,比起郁白初妈妈的优雅,她显得格外随性洒脱,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她的美更加明艳张扬,红唇烈焰,凤眸凌厉,不似郁太太那样清冷温婉。这个人季阳不认识了,没听说白初还有姐姐啊。“小初,回来啦?过来让爸爸看看。”郁远寒率先发现三人,他立即放下手里的牌,微笑着起身,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眼睛微红的郁白初,然后皱眉道:“瘦了,是学业忙吗?”郁白初轻轻摇头。算上上辈子的记忆,他已经有整整十三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了,先前在电话里听着声音还能克制,现在看见人根本忍不住,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眼圈在一瞬间就红了。他甚至不敢开口喊人,怕一张嘴就是哭腔。“小初?怎么了?”许嫣然也起了身,她察觉到郁白初的情绪不对,将低着头的他从郁远寒身边轻轻拉过来,温柔地问:“是想爸爸妈妈了吗?”郁白初看着记忆里的人,红着眼睛轻轻点头。许嫣然回头跟牌桌上的人歉意地笑笑:“可能得先失陪下了商夫人,请您见谅,阳阳,小息。”她喊着一旁的季阳跟燕图南,眼神温柔,语气柔和,熟稔亲切得仿佛在叫着自己的孩子,毫无初见的生疏,笑着说:“可以帮阿姨陪商夫人打两圈么,阿姨很久没见小初了,想跟他聊聊。”季阳开心道:“好的阿姨,您去吧!”燕图南看着一直在强忍泪意的郁白初,沉默地转过了头,乖巧地坐在了原来郁远寒的位置上。季阳则接替了许嫣然。一只手轻轻搭在肩上,燕图南微微怔了下,回头看见郁远寒笑着问自己:“会打么?“他轻轻摇头。“没关系,叔叔教你。”郁远寒跟郁白初一样,身上都有种仿佛能安抚一切不安的能力,“小初在电话里跟我提到过你很多次,他夸你很聪明,相信你可以学的很快。”“嗯。”燕图南转回头,还没来得及看牌,先看见了对面正托着腮冲他挑眉一笑的燕听雨。“……”燕图南面无表情地低头。他并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儿。正在看牌,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是从身旁直射而来的,试探、压抑、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