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院子,她就马上停下来,叫战风二人把他扶到台阶边上坐下,把手炉随手塞给他捧着,自己掀开他袍角拉过一条腿来半蹲半跪着隔衣给他揉:“先别急着走了,揉一揉,舒活了血脉就没这么难受了。”
战风一个经常在外摔打的,简单的推拿和活血手法他也会,就帮着揉姬珩另一边的腿。
先是揉膝盖,然后松弛小腿肌肉。
这是个力气活儿,战风还好,黎浔没一会儿额头就泌出了一层细汗。
姬珩这会儿倒是惬意,一大男人手里捧着个精致的小手炉歪在那台阶上任他们服侍,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们家热炕头呢。
过了一会儿御书房里的朝臣陆陆续续有人出来,瞧着这一家子的样子,觉得他们坐在御书房外面这么弄实在是……
不雅。
甚至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算了,干脆就当没看见吧,拿袖子扇风顺带挡一下视线就都飞快的闪人走了。
黎浔这倒也不是为了做戏给谁看的,而是姬珩行动不便,这一步步的往外挪,得挪到猴年马月去,费时他还难受。
先替他缓解了下,才又重新扶起他带走了。
两人在宫门外上了马车,黎浔又把他靴子脱了,拿车上的毯子给他盖了取暖,仍是继续给他推拿按摩膝盖和双腿,姬珩觉得他请旨求赐婚成功了是有功之臣,就十分心安理得的让她服侍。
外面跟随护卫马车的战风和年十九在交流:“老年,你说照陛下的意思,咱们殿下这婚事……是不是就成了?”
年十九在分析形势上是比他略胜一筹,点头:“该是首肯了。缓个两天,殿下再进宫去赔罪认个错应该就能拿到圣旨了。”
此事尘埃落定,所有人也就都能跟着安心了。
可战风到了这会儿还心存不解:“那么多弹劾的奏折,我原还真替咱们殿下捏了把汗。”
在这件事上年十九似是胸有成竹的,侧目睨了一眼:“你当那些弹劾的奏章是怎么来的?”
战风愕然不解。
难道……
不是太子或者怀王的手笔吗?怕他们殿下冒头,想要趁机打压攻讦的?
年十九就用一种看二傻子一样的神情打量了他两眼,然后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还是少跟战烈呆一块儿吧,一根筋的毛病……可能会传染。”
见着自己两人落后了,就抽了两下马股追上去跟在马车后面。
战风认真的思索了下,还是没太想明白,就只能再打马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