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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钟荩摸摸脸：&ldo;丽莎饼屋。&rdo;

汤辰飞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ldo;这个我一直贴着心窝放着，你摸，暖着呢！&rdo;

&ldo;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rdo;是钟荩和凌瀚的合影，她笑得像个傻女。上次付燕不是说照片在她那，她还说看得出凌瀚很爱你。

汤辰飞气定神闲，&ldo;我偷的。&rdo;

钟荩震惊。

&ldo;难得主动表现好，回家做孝子。听到书房里汤夫人哭得很伤心，我老爸一幅怜香惜玉样，柔声细语宽慰：没事，没事，我会找最好的精神病医生替他医治。我不想听的，但脚不听使唤。听到最后，我是心戚戚呀！天妒英才啊，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就是个精神病呢？&rdo;

&ldo;是三年前的冬天。&rdo;钟荩肯定。

钟荩慢慢喝着橙汁。酒吧的灯光又暗了几暗，气氛变得高涨起来，跳舞的人姿态各异，有人左右摇摆，有人伸手大叫。其中有个女孩把上衣都脱了，仅穿了只文胸，跳上桌子，长发甩个不停。

&ldo;然后，你去了北京，去了宜宾，去了江州？&rdo;她猜测。

&ldo;最懂我的人是你。&rdo;汤辰飞邪邪地半倾嘴角，&ldo;是的，我去了。我爸咋就不把付阿姨调去保密局呢，她保密工作做得都好呀！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我爸眼里容不得一粒沙的人，竟然接受了他有一个精神病继子的事实。&rdo;

&ldo;于是，你妒忌。&rdo;钟荩说道。

汤辰飞仰头笑起来，深色皮肤似泛起一层红光。&ldo;我是羡慕。生个精神病算啥，有人关心，有人爱。这不，病一好，人生路上依然鲜花铺就。&rdo;

钟荩默默喝尽杯中的橙汁，&ldo;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不是钟情我。&rdo;呃，身体内像燃起了一团火，心口泛起恶心，大脑晕沉沉的，血液内流淌着陌生的骚动。钟荩紧紧抓住桌边，她没有沾酒呀，这是怎么了？

&ldo;不是钟情，我干吗这么爱和你在一起？&rdo;汤唇飞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ldo;因为我是你钓凌瀚的饵，如同……你用戚博远的妻子钓戚博远。&rdo;血液奔流得太快，她快控制不住要脱衣的冲动。

&ldo;哦，我有那么爱钓鱼？&rdo;汤辰飞没有急切地否认。

&ldo;你恨付燕夺走了你父亲。&rdo;凌瀚和戚博远是付燕心中位置很大的两个男人。同样的法子，他没有创新，用了两次。谁会联想到他呢？

钟荩拍打着越来越烫的额头，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真笨呀，绕了那么一个大弯才看清如此简单的一个真相。所以，贵为汤少的他，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才狂热的追求她。说穿了，不过是想速战速决。只要她为他动了心，必然就刺到了凌瀚。刺到凌瀚，凌瀚精神病复发，不知将会做出什么事。

&ldo;你不会也是用男色勾引了戚博远的妻子吧？&rdo;钟荩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

&ldo;杀鸡焉用牛刀！&rdo;汤辰飞谈笑风生。

&ldo;用心真良苦！你抛弃花蓓，是想夺……走我唯一的朋友。&rdo;潮水褪去，一切慢慢袒露清晰。

汤辰飞压低了音量，&ldo;看在你这么聪颖的份上，我再透露你一些。阿媛是我花钱从深圳请来的演员。&rdo;

不惊讶了。钟书楷那把年纪，没貌没才，哪个傻女会爱？

夺走她的朋友，毁了她父母的婚姻，下一步就该是抛弃她了吧！一件件，如此缜密周全，针针刺向凌瀚。凌瀚爱她，感同身受，意志逼向边缘，失控难以抵挡。

&ldo;好可怜，你就像是一个……想得到别人关注的小孩子。&rdo;

汤辰飞笑得越发温柔，&ldo;你这么想，说明你是真的单纯。&rdo;

&ldo;不然又是什么呢，哦，漫长的报复。&rdo;钟荩集中了残存的意志。

汤辰飞轻轻鼓掌：&ldo;非常正确，加十分。我只是以牙还牙！可惜……没人会相信你的话。&rdo;

&ldo;什么？&rdo;钟荩咬着牙，咚地坐到地上。身子一会儿发烫，一会儿发冷。头开始疼了，然后胃里恶心，有一种止不住的呕吐感。

酒吧里突地安静下来，一声高吼，所有的人按性别分成了两排，从外面冲进了几个警察。

酒保不见了，汤辰飞也不见了。

脑子成了一团乱糙，怎么也理不清。钟荩情不自禁摇着头，一摇就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