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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想听真话还是假话？&rdo;

&ldo;都听听吧。&rdo;

&ldo;假话‐‐我会告诉你我要对所有你喜欢的人好。伟大吗？&rdo;她嬉皮笑脸。

&ldo;伟大得我都快吐出来了。还是说真话比较好。&rdo;

&ldo;真话‐‐&rdo;她把脸贴过来，&ldo;真话太酸，只能悄悄说。&rdo;

&ldo;我做好精神准备了。&rdo;

&ldo;是你把我变得更善良的。&rdo;她眼睛发亮，&ldo;因为你，我才爱上这个世界。所以我得为这个世界做点儿什么。虽然做不了太大的事儿，但真正去爱一个伤害过我的人‐‐比如方可寒‐‐还是办得到。&rdo;

我对处理这种场面没有任何经验。直到今天都没有。我是该马上跟她接吻还是该庄严地说句&ldo;谢谢&rdo;，或者是该戏谑地说&ldo;果然很酸&rdo;？我没主意。因为我的眼里全是眼泪，我只能掉过头去看墙壁，使劲眨眨眼睛说：&ldo;别这样。我&lso;险些&rso;就要相信你了。&rdo;她开心地笑着，那声音很好听。

第6章火柴天堂（8）

方可寒正在打点滴。裸露的手臂上血管呈现出纤细的淡青色。她依然很美，那是种什么也摧毁不了的美丽。她就在这日益单薄、日益触目惊心的美丽里绽开她的招牌微笑，妩媚而嚣张。

&ldo;江东，怎么是你，天杨呢？&rdo;

&ldo;她去补习班了。&rdo;

&ldo;对，今儿星期天，我忘了。&rdo;

然后我们就谁都没再开口。气氛有些僵。没有天杨在，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好注视着她的点滴瓶。均匀的液体精确地滴下来，再滴下来。突然间她打破了这沉默。

&ldo;江东，你可以抱我一会儿吗？&rdo;

她轮廓分明的嘴唇结上了一层白霜。

&ldo;别紧张。&rdo;她笑着，&ldo;就一会儿而已。我保证就这一次。&rdo;

她费力地坐了起来。我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拿开她的枕头，侧身坐在她身后，把她整个人揽在我怀里。她的发丝扫着我的脸，我的手触到了她依旧圆润饱满的胸部。她笑笑，&ldo;怪痒的。&rdo;

&ldo;江东，&rdo;她说，&ldo;对不起。&rdo;

&ldo;什么？&rdo;

&ldo;要是我以前知道天杨她这么好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跟你做的。&rdo;

&ldo;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还提它干吗？&rdo;

&ldo;江东，&rdo;她换了一个语气，&ldo;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我想谈恋爱。&rdo;她笑了，&ldo;真的，我想好好谈一场要死要活的恋爱，我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我觉得人只有在拼了命地恋爱的时候，才能不怕死，对吧？&rdo;

&ldo;你不会死。&rdo;

&ldo;会。&rdo;

&ldo;好，咱们谁都会死，行了吧？&rdo;

&ldo;江东，&rdo;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是耳语，&ldo;你觉得我漂亮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