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又确实被一个高个子男人给打断了肋骨。
“嘘。”
跟羿玉说话的是同住在三楼的约翰逊,他们此刻正站在白枫街16号门口,约翰逊压低了嗓门分享小道消息。
“有人听到琼斯先生和琼斯太太吵架,据说是琼斯先生与一位律师太太……被那位律师发现了,现在大家都说那晚你看到的小偷其实就是来找琼斯先生的律师。”
“哦,天呐。”羿玉干巴巴地附和了一句,他没想到琼斯先生的小秘密居然会是这个方面的。
虽然这个世界的上流社会,不乏养情妇的男人,也不乏拥有好几位情人的贵妇人,但那种情况实际上有些复杂,不是单纯的“偷情”。
而琼斯先生这种就很明显了,就是在偷情。
所以即便是律师,也被愤怒冲昏了大脑,选择了更加原始的报复方式。
沃尔夫·泰勒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用手臂轻轻撞了一下羿玉。
羿玉回过神,对约翰逊说:“非常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这样我就不会担心触到谁的霉头了,呃……那我先回去了。”
约翰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沃尔夫·泰勒。
他一开始以为此人是桑切斯的追债人,但是桑切斯一点儿也不紧张,还能停下和他聊天,他这才明白两人居然是朋友。
桑切斯还真是不可貌相啊……
背负着约翰逊如同看勇士一般的目光,羿玉打开门,就见一楼隔断开的地方房门紧闭,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倒是沃尔夫·泰勒瞥了一眼紧闭的门,耳朵稍微抖动了一下。
往三楼走的时候,木楼梯被踩得“咯吱”作响,像个病入膏肓的重症病人,在用破风箱一样的喉咙颤颤巍巍地哀嚎。
而沃尔夫·泰勒就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好不容易到了三楼,木楼梯停止了哀嚎,羿玉却没有立刻开门。
他要晕过去了!
每天出门之前,羿玉都会把一根头发夹在门缝里,位置十分不起眼,基本上除了提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其他人没可能发现。
但是现在,那根头发不见了!
——这说明在羿玉没有回来住的这段时间,有其他人进过他的房间。
羿玉一想到自己的小金库可能被摸空了,立刻感觉到了死一般的窒息。
他深呼了一口气,摸出钥匙打开房门。
想象中房间被翻找得乱七八糟的画面没有出现在眼前,不大的房间除了落了点灰之外,与羿玉离开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送人回家一直送到房间里的沃尔夫·泰勒环顾一周,满意地看到只有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栋房子里住了太多人,有点影响他的嗅觉,还在其他感官还算得用。
羿玉也在观察,但他没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直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