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舞抱着手,没好气:“之前你一个人去,差点死在河里。”
时均白道:“那是我没准备,再去就不会了。”
“那不行。”北寰舞鼓着嘴,“我也要去。”
“你不是生我气呢?”时均白笑着,“正好如果我被女鬼害了,死在河里,不是让你解气?”
“呸呸呸!”北寰舞连忙让他闭嘴,“说点好听的行不行?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时师叔不得让我也跟着赔命?!”
时均白侧头轻笑。
北寰舞忽然收敛了嬉闹,认真道:“再说了,这事,本来跟你没关系。是我跟哥哥的事。应该是你在府里待着,我自己去才对。”
时均白望着她的红唇,抿紧了自己唇,不自觉地移开目光道:“其实你看见的未必就是女鬼……”
北寰舞不解看向他。
时均白道:“如果真是女鬼,入水哪有重量?应该是不知什么缘故投河的女子。”
“可是我真的看见她抱着你,不松手啊?”北寰舞蹙眉。
时均白想了想道:“应该是我跟她跳下去,她求生本能看见什么都抓。这才抓住了我。”
北寰舞也想相信那是人,但是她在水里对那女子斩了四剑,挑了她手脚:“我拿剑刺了她,没看见血……”
他们两个人看见的东西差别太大。
很难说当时趴在时均白身上的那个红衣女子,是人是鬼。
“所以要再去一次。”时均白想了想,“这次我们白天去。如果是女鬼,我们就找不到任何东西,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那就能看见点别的什么。
“好!”北寰舞连连点头。
“先睡一觉吧,睡醒了,我们再去查。”时均白起身,走了两步,停下,回眸看向北寰舞,“之前在雏凤楼,我说的是认真的,师妹不妨考虑下。”
“什么?”北寰舞没反应过来。
时均白转过身,背后带着光,如墨一般的头发披在身后,微风掠起。
他目光微侧,看向一边,耳底带着许多害羞。
北寰舞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床上,还有河边救他的事。
他是想负责。
北寰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道:“师叔不是准备给你议亲了?”
时均白愣了一下:“你听到了?”
“我又不聋。”北寰舞望着他,目光沉稳,难得神情肃穆,“如果对你来说,谁成为你的妻都不重要——那这件事对我来说就也不重要,还请师兄不要放在心上。两次肌肤之亲,都是事出紧急,我不当真,师兄也别当真才是。”
时均白沉默半晌,仰头道:“我会让人给我爹爹带话,议亲的事,暂且推后。”
“与我何干?”北寰舞起身,把一个东西,塞进时均白手里,往寝室走去,“师兄,我困了。你自便吧。”
时均白垂眸,看见北寰舞把他的红玉牌还给了他。
很好。
第二次拒绝了他。
时均白松了一口气。
正好,他也不太想跟皇族扯上关系。
他们时家给皇室修墓时时刻刻都命悬一线。
如果跟北寰舞这样的皇族牵扯太深,若是出事,那便是满门抄斩的大事。
时家祖辈们建功立业,不知花了多少心血。
他是下一任家主,不得不为全族人考虑。
他可以无功,但也不能让时家在他这一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