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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不太对，&rdo;何堪下意识的掐着烟头，&ldo;别的部门通知了吗。&rdo;

几个小交警面面相觑，半晌，何堪拨了几个电话，对他们说，&ldo;尽快疏通，一会别的部门来接管，那个小男孩不要放走，交给他们，知道吗。&rdo;

&ldo;国……国安……&rdo;小交警看着何堪的臂章，声音都开始抖，&ldo;好的首长!&rdo;

何堪在那个小交警肩膀上一拍，将团在他背上的一团黑气拍散，&ldo;小同志不要紧张，好好工作。&rdo;

&ldo;是，首长!&rdo;

何堪大跨步回到车上，灵九一直看着那个小孩，&ldo;婴灵。&rdo;

&ldo;和昨晚的僵尸一样?&rdo;

&ldo;是已经出生的婴灵，和人类的身体融合的不太好。&rdo;

&ldo;我们可不可以这么构想，&rdo;何堪比划着，&ldo;因为发生了某件事，所以妖怪们急于求得一个转化为人的办法，这本来是个逐渐演化的过程，然而出现了不稳定因素，因此，演化加快，转化不完全，所以出现很多……副作用。&rdo;

&ldo;也或许，妖怪们内部出了什么事。&rdo;灵九疑惑道，&ldo;十七局没有在妖怪里安插什么……卧底吗?&rdo;

&ldo;很懂套路啊你!&rdo;何堪嘿嘿笑，&ldo;有是有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要正式进了十七局，外派任务的时候就难免和他们打交道了。&rdo;

&ldo;375路公交车你知道吗，&rdo;何堪一边说，一边不眨眼地看着那个坐在路边的小男孩，&ldo;现在网上还能搜到一点消息，当时有几个问题，一，三天之后发现失踪车辆，里面的三个人已经高度腐烂，法医当时测定，腐烂时间超过六个月，第二，发现车辆的水库距离始发站有几十里远，公交车油耗绝对没有那么远，第三，&rdo;何堪打开一点窗户，忍不住点了一根烟，又掐掉，&ldo;当时打开油箱，里面全是血。&rdo;

&ldo;这案子到现在都是悬案，&rdo;何堪把烟揣进兜里，前方疏通，车辆缓缓移动，&ldo;几十年的旧案，上一任主任留下来的卷宗，缺了一页。&rdo;

灵九不说话，何堪转身一看，灵九又累又困，歪在副驾驶上睡了过去。

&ldo;小的很嘛，&rdo;何堪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孙大圣立刻正襟危坐，嘴巴紧闭，四目相对，气氛异常紧张，一节火腿肠极其不给面子地从嘴角缓缓滑了出来，&ldo;表在车上次东西，你这娃儿啷个不听话撒!&rdo;

&ldo;饿了三天喽!钱包被人撬喽，手机被人撬喽，带着你嘞东西不能一直坐火车，阿爸带我走好久山路撒!没良心!&rdo;

&ldo;……&rdo;

何堪摸了摸灵九发顶，发动车子，回家。

冬天天短，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孙大圣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灵九四处打量了一下，正是何堪那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坐北向南，客厅正中供着三清祖师像，窗外是万家灯火以及一个人工湖泊，风水不算上乘，好在何堪一身正气，道行很深，屋子里干干净净，什么脏东西都没有。

茶几上有何堪留的便利贴：单位有事，晚回。

&ldo;叮咚!&rdo;

灵九从猫眼里看出去，门外是楚穆面无表情的，有些变形的脸，忙打开门。

&ldo;楚队?!&rdo;

&ldo;嗯。&rdo;楚穆漠然道。

少年刚刚睡醒，神情有些茫然，璀璨的水晶灯下，整个人好像从内里发出透明的光芒，灯光照在发顶，有种温柔而舒服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ldo;叫楚哥也行，&rdo;楚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ldo;老何让我来接你，好点了吗。&rdo;

&ldo;好，好点了。&rdo;

这人看见过他的狐狸尾巴，相对之下有种无声地尴尬，楚穆撇过眼睛，&ldo;走吧，晚上老何安排了饭局，不舒服就少吃点。&rdo;

&ldo;哦，好。&rdo;灵九忙去穿外套，楚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有点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