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爷总算是离开了温柔乡,记起了还有事情要做。
我们下楼前,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整个计划。
梅爷一再告诫我不要紧张。
我的脸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在暗笑,“我去抓你的千,为什么我要紧张?”
对于抓梅爷的千,我还是有信心的。
毕竟,他的那些手段我都十分清楚,要说难度嘛,不是没有,俗话说得好,抓奸要抓双,抓千要抓脏。
而抓千难就难在,要在出千的那一瞬间找到破绽,否则会既丢了牌,又丢了人。
要说这次唯一的风险,就是我俩能不能成功地跑出来
准确地说,是我能不能毫发无伤地跑出来。
我俩简单收拾了一下,将随身的行李留在了酒店内,便打了一辆车,匆匆上路了。
与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到的景象不同,底下的街道十分的狭窄。
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垃圾桶里,传来一阵腐臭的味道,与传说中的亚洲四小龙相差甚远。
到了波澜街,我们便下了车。
梅爷告诉我,这里是全香江最出名的红灯区,而我们今天要去的地下赌场,就在波澜街的后面。
出不出名我不知道,但他们的大胆奔放却令人咋舌。
这些酒吧和夜总会的门口用繁体字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名字。
名字
什么思敏、子媚、若瑄、宝莲、雅伦……
可惜了,我一个也不认识。
什么Q弹爽滑、大波北妹、新做陀地……
可惜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跟梅爷先后进了赌场。
梅爷用蹩脚的香江话换了两万块钱的筹码。
和往常一样,他并没有选择入牌局,而是四处溜达,先看看再说。
这么做,主要为了看看这个赌场里有什么猫腻,以便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在换了一万块钱的筹码之后,我便借口找厕所,趁机溜到了赌场的后面去看看有没有出路。
走到了后门,果然见到了那辆事先就安排好的水果车。
司机是个吕宋人,早已再次等候多时。
对过了暗号,确认无误。
原计划是梅爷搭他的车走,而我,则从前门出去,然后一起上车逃走。
回到了赌场里,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给梅爷递了个信号。
梅爷看了我一眼,冲着我眨了一下眼睛。
此时的他已经上了一个21点的赌台。
他皱了皱眉头,把牌给扔了。
我知道,这是他每次要准备开始发挥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