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干嘛笑我?”
他见两人眼中满是笑意,抬起袖子擦擦脸。
“少瑾这是会情人去了?不然脸上这是被谁啃了,这么大个嘴印?”
“少胡说八道,还不是那些女娘太过热情,老子着急抓人,进去的时候也没亮身份,估计是瞧上老子了,扑过来就给了我几口,哎……长得俊也很苦恼啊……”
笑着笑着,宋宛辛神情骤然呆滞,片刻,转为凝重。
身侧两个少年正说笑,见少女突然甩开二人,转身朝验尸房走去。
再次掀开白布,蝉苑的尸体已经做过处理,如今也确认了身份,不日就将下葬。
少女蹲下身,擒着油灯,借着光亮瞧向尸体猩红的嘴唇。
接着她拿起工具包里的银质小刀,用刀背在女尸嘴唇上刮了刮,随后双眼死死盯着刀背上的那一抹红色。
是了,早前她就想过,为何蝉苑死了这么久,嘴唇依旧猩红,难道是还服用过毒药导致嘴唇发红发肿?
原来,她唇上的是口脂。
将刀背凑近鼻腔,她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也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除了油脂残留,有什么香味都会消失殆尽。
裴宴临也走了进来,瞧她手上小刀上的红色,墨眉微挑。
“你还记得张府院中被扔出来的那盒口脂吗?”
少女双眸登时放大,激动到手抖,银质小刀应声落地。她抓起少年的手冲了出来,进了班房。
“小玉呢?小玉已经走了吗?”
屈少瑾正和兄弟们吃饭,闻言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对啊,你不是问完了吗?银子我都给她了。”
顾不上他嘴里的饭还未下咽,少女干脆也将屈少瑾一把抓起来,带到门外,神色慌张。
“口脂!就是口脂!春娘闺房外扔出来的口脂,蝉苑嘴上诡异的口脂,这是目前两个人唯一相同的线索。还有绿韵,她作为出嫁新娘,闺房里肯定是放了口脂的!只是我们之前从未起疑罢了!”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张府和陈家把东西给你找来,你别急,先去把饭吃了吧。”
“我怎么能不急呢?贼人尚未抓到,他逍遥法外一天,说不定就多一个女娘遭他荼毒!”
一只宽厚的大手放在少女肩头,裴宴临沉稳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吃完饭,我陪你去张府。”
对上他的眸子,宋宛辛知道自己再着急也是于事无补,于是点头应下,一行人进了班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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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瑾虽行事乖张,逍遥不循章法,做事效率却是无人能及。不到两个时辰,绿韵房中所有的胭脂水粉已尽数躺在少女面前的案桌之上,她亦是从怀中取出从春娘闺房里取得的口脂,放在一起。
三人瞧着面前这些脂粉,表情各有不同。
红衣少年最是失望,双手抱胸,直起腰杆不悦噘嘴:“绿韵房中这些脂粉盒子上的花纹与春娘家那盒完全不一样,明显不是同一个铺子里买的。我去陈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