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达荣猛地一震,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错愕地看着秦佳苒,“是你?”
“对。是我。”
秦佳苒点头,“是我偷了爸爸的拿瓶罗曼尼康帝,藏了起来,然后说没有找到,是我引诱他们去酒窖,抓住了秦佳彤这个惊天的把柄。”
饶是秦达荣再坐得稳,这件事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这几天强撑的精气都压散,他踉跄两步,佣人眼疾手快扶住。
“你怎么!你!”
秦佳苒站起身,走到秦达荣跟前,仰着头和他对视,“她犯下的错,你们不替她纠正,那就只能我亲手来。”
“你个孽种!你就是个孽种!是你毁了彤儿!”秦达荣气得满面通红,不停地喘气,手臂高高扬起。
秦佳苒宛如看见昨天那一个没有打落的巴掌,她深吸气,闭上眼。
等待了许久,预料中的耳光久久都没落下,先等来的,居然是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么遥远,像是从她的梦中而来。
“秦佳苒。”
秦佳苒蓦然睁开双眼,目光凝滞,直到看见谢琮月就这样凭空出现在眼前。
一如十三年前,他穿过层层暴雨,来到她眼前。
谢琮月还穿着要参加晚宴的那一身,在飞机上也没有换下,一路开车疾驰而来,路途奔波劳累,光泽的丝绒面料沾了些许沉灰,但依然泛着冷淡昂贵的光泽。
谢琮月跨步迈进画室,走到秦佳苒身边,把人一把带进怀里,手臂执着地捂住她的腰,冷厉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从眼到唇到手脚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你还好?”
秦佳苒咬着唇,逼着自己要坚强一点,可还是委屈,委屈得不行,张牙利爪都收得乖乖的,她小心翼翼点头,然后又摇头,老实巴交:“不是很
好”()
谢琮月想骂人,且那句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偏硬生生被她一句不是很好给憋回去,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笑意,很好,会告状了,没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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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她没有任何闪失,这才收回目光,阴鸷的目光直勾勾对着秦达荣。
“秦老爷子。苒苒是我的人,你这样做,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他面对秦达荣这样的长辈都已经不用敬语了,能看出他此刻有多恼火。
秦达荣没想到谢琮月会来得这么快,那些权衡利弊都成了泡影,心里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盯得发怵,可毕竟是经历风雨的,他很快就露出笑:“琮月,这件事我跟你慢慢解释。”
“你最好一句话解释。”
“”
秦达荣深呼吸,“好,我就长话短说,我们秦家的股份如何分配是秦家家事,苒苒使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设计了她大哥大姐的所有股份,您说,这事是不是不合规矩?”
谢琮月眯了眯眼,手臂更紧地搂住秦佳苒,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薄薄的棉布裙。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
他声音清淡到极点,护短得太明显,甚至都不屑去遮掩,随后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之下,抛出了答案:“老爷子,这股份给秦佳彤才是不合规矩。”
秦达荣和秦世辉都是一愣。
“您这话?”
谢琮月看了眼身后的瑞叔,瑞叔心领神会,把手上的文件递给秦达荣。秦佳苒看着那份文件,不知道是什么,有些好奇。
谢琮月暗暗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仿佛在惩罚她擅作主张,又仿佛在泄愤,害他担心一整天。
手上动作狎昵,可说出来的话却令满场悚然,轻飘飘:“因为她就不是秦家的种。”
秦达荣猛地睁大眼:“你说什么?”
秦佳苒浑身一颤,错愕地抬头,看着谢琮月,“秦佳彤她?”
谢琮月指腹揉了揉她丰润晶莹的唇瓣,“想知道李梦岚为什么要害死你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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