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也没对宋问做些什么,甚至还帮过她许多次,不值得她如此特别关照。此刻忽然有些许明白。
像谁?他看宋问总觉得有股亲近之意。那眉眼还能像谁?日日都能见到的人。
许继行轻叩门扉,然后进去。望向桌案旁边正在审批公文的男人。
许贺白抬起头道:&ldo;回来了?&rdo;
许继行应道:&ldo;是。&rdo;
许贺白等了会儿不听他说话,问道:&ldo;何事?&rdo;
许继行踯躅两步,掏出玉佩向前道:&ldo;父亲,您对这个有印象吗?&rdo;
许贺白看了一眼,道:&ldo;这不是你一直戴的吗?&rdo;
许继行小心道:&ldo;父亲记得,这是哪里来的吗?&rdo;
许贺白:&ldo;这不是你母亲买的吗?你去问问她。&rdo;
许继行:&ldo;您真的没有印象吗?&rdo;
许贺白又仔细看了一眼,狐疑道:&ldo;怎么?这玉有问题?&rdo;
&ldo;没什么。只是今日有人问起这玉的来历,我才发现自己也不知。&rdo;许继行收了东西,施礼道:&ldo;无他事叨扰,孩儿先行告退。&rdo;
许继行退出房间,带上门。紧锁着眉,一路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一直以为这是家传之物,旁人也是如此相告,是以从未多想。却道原来不是。
父亲对玉石没有了解,不知贵重与否,只当是块寻常的配件。但许继行自己是清楚的,这样一块玉,在许家当年的境况,根本拿不出来。
他母亲是哪里来的这件东西?
许继行想到一事,不觉心下透凉。
宋若出走之际,他刚出生不久。前几年里,听过不少风言风语。
后来许贺白一路高升,那些声音才消了下去。他甚至都忘了,也没有当真。
当时许贺白常年在外征战,不管内务。宋若失踪,还是后来才传出去的消息。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许继行手指发凉,停下脚步,侧过了身,望向走道的另外一边。
冬风将他的酒气吹得一干二净。穿过走道,汇成一道嚎哭。眼前一团白雾。他合上了嘴,又重新走向自己房间。
自婚宴回来之后,泱风似乎有些去留不定。
宋问不知道她从高裶那里问出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心里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看她行礼全收拾好了放在床脚,徘徊不定的模样,又觉得很是心累。
宋问:&ldo;少女,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言。大家都是自己人。&rdo;
泱风道:&ldo;我自己心里有疑虑,不必了。&rdo;
宋问:&ldo;那书院去不去?&rdo;
泱风想了想道:&ldo;去吧。&rdo;反正也没事。
于是宋问带着她的青龙白虎到书院去。
三人动身的较晚,到书院的时候,发现有人早就来了。
&ldo;先生!&rdo;李洵在前面喊道,&ldo;先生,学生有话要说。&rdo;
宋问打眼一看,笑道:&ldo;李洵?你回来上课了啊,事情都处理好了?&rdo;
李洵在她对面站定,摇摇头道:&ldo;其实最近这几日,朝堂闹得很大,御史台更是繁忙。&rdo;
宋问五官一紧:&ldo;怎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