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青月扶着幼僖站起来,幼僖一把推开她俩,气冲冲走到云舒面前:“你明明可以接住我的,你为什么收回手了?”
云舒垂下双手,眼眸微垂:“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幼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都从树上摔下来了,你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没接住我,我要是摔死了怎么办?”
“就算下官接住了郡主,保不齐郡主与下官都会受伤。”云舒抬头朝幼僖坠下的枝头望去,“而且,下官估量过,这个高度不会摔死人,顶多也只是折个腿儿。”
折个腿儿?
幼僖极力按捺的怒火滔天一般熊熊燃起,顾不得浑身酸痛,张牙舞爪地就要冲过来揍人。好在青时青月是了解自家郡主的,下一刻已是一左一右的将她拉住,在那玉指即将划破云舒脸颊时将其拉开。
云舒惊得后退了半步,若说没被吓到是不可能的,但这事他也有不对之处,即便没打算上前去接,后头也不该说那一句话,平白将人惹怒。
这时已从朝阳殿出来的秦陆白在钟阳门处没见着人,径直往刑部而回,半路听见这里的声响,正好奇是何人在宫里喧哗打闹,凑过来遥遥一看,有两个宫女模样的正死死拉住一个妙龄少女,而那少女此时此刻正发了狠地要扑上去打人。
再定睛一看,那少女不是幼僖又是谁?
那站着挨打也不知道躲避的人,不是云舒又是谁?
秦陆白心道坏了,匆忙奔过去拦在二人中间:“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青时紧紧抱着自家郡主的腰不肯松手,幼僖欲要挣脱二人的束缚却挣扎不开,一番动作下来已是累得香汗淋漓。再加上秦陆白也过来拦,索性也就放弃要狠狠在云舒脸上挠一下的冲动,站在原地微微喘着粗气。
秦陆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定睛去看幼僖,才发现她一身狼藉,鬓发微微有些松散了,珠钗也掉了一些,裙摆也有被勾破的痕迹,再结合刚才她气愤交加要揍云舒的模样,心里头顿时油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忽然反身抓住云舒的领口,握着拳头,抬起手恶狠狠地盯着他:“说,你对幼僖干什么了?你这个混蛋!”
他抬手就要一拳头给云舒挥去,青时青月吓坏了,气还没喘顺,又赶忙着上前来拦。
青时连连解释:“秦侍郎误会了,误会了,这位大人并没有对郡主做什么。”
“对对对。”青月喘了两口气,连声附和,“是郡主要放鸟窝回树上,被树上的蛇吓了一跳,不小心掉了下来。”
秦陆白不信,仍旧死死抓着云舒领口不放:“如果只是这样,那幼僖怎么这么生气?还气得要打人?”
青时支支吾吾:“是因为……因为……”
四人正围在一处僵持不下,幼僖忽然拨开青时青月,再推开挡在前面的秦陆白,盯着云舒恨恨的道:“云侍郎往后走路可要小心了,要是哪日在大街上好好走着的时候突然被人打了一顿,你放心,那一定是本郡主找人干的。”
言讫,幼僖已转身气鼓鼓的走了,青时青月告了礼,也匆匆追自家郡主而去。
唯秦陆白怔在原地还不知全部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云舒只是重重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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