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白悠闲的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下后,一本正经的指了指云舒的座下:“我准备就在你我现在坐的位置下面挖一条暗道,直通城西的醉仙楼。这样一来,我以后想改善一下伙食的时候也很方便,你说怎么样?”
云舒无语凝噎,那么一刹那的安静,让他不禁在脑海中思索了许多,譬如,他可真够能吹的!
此时此刻云舒已经不太想搭理他,自在的喝水润了润喉,便凝思想起张氏的案子来。
秦陆白笑得不能自已,尤其回想到刚才云舒一脸认真听他胡吹的模样就忍不住好笑。亏得他还信了,普天之下,谁敢在皇城里挖暗道的,真是不要命了?
静坐了一会儿,郑昊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额头上沁着汗珠,随手抓起旁边小几上的茶壶隔空对着嘴猛灌了几口,勉强才顺了几口气。
“查、查到了。”
秦陆白急问:“查到了哪一个?”
郑昊狠喘了两口气:“梁生全和碎布。”
“说来听听。”
郑昊道:“先说梁生全,小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了,从小是他母亲一手将他拉扯到大,但是前几年他母亲也病逝了。周围人说这个梁生全脾气很好,人也很能干,以前在码头搬搬扛扛过,后来也辗转换过几份零工,最近在一间酒楼里做打杂的。”
秦陆白揉了揉眉心:“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有啊,侍郎之前猜得不错,这个梁生全和张氏真的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他们暗里有一腿?”秦陆白说得直白。
“那倒没有。”郑昊搔了搔头,在看见自家公子撇嘴之后,赶忙的说下去,“这两个人都是守礼法的,尤其是张氏,别看死者徐长友动不动就殴打她,她可从来没想过给自己丈夫戴绿帽子。不过我们查到,在张氏嫁给死者之前,张氏的养父,也就是死者的父亲,其实是有意要将张氏嫁给梁生全的。”
关于这一点,之前京畿衙门移交上来的卷宗里倒没有提及过这一点。
只是后来两个人之所以没成的原因,他们也大概能够猜得到。
大昭俗律,倘若家中父母去世,子女应当为其守孝三年。张氏虽不是亲生,但徐老伯却对她有养育之恩,守孝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徐长友竟然这么不是个东西,父亲头七未过竟然就敢糟蹋张氏,实在是可恶。
秦陆白压住心头怒火,想了想,道:“或许,我们应该先去会会这个梁生全。”
云舒道:“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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