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陆白惊骇,“昨儿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今早怎么就突然自尽了?”
“不知道啊,传话的人只是说,今早去翩翩的房间送早饭,然后就看见她悬梁自尽了,吓得丫头赶紧去叫了花妈妈,又赶忙着去请了大夫来瞧。”郑昊一股脑儿的将知道的线索都说完,心下也是焦急得不行。
眼看着张氏毒杀亲夫一案就快到了瓶颈,这翩翩姑娘很有可能就是最关键的一环,这还什么都没有开始查呢,人竟然就悬梁了?
秦陆白一颗心慌乱不已,面上却还镇静,极力的想要使定下心好思忖出一个良策来。
这时在一旁等了许久的云舒见了这边情况,饶是一开始不欲探听私事,可这会儿遥遥看着秦陆白的脸色也发现了不对劲儿,于是走了过来,和声询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秦陆白抬起头望过来,脸色极其不好:“昨晚就该听你的,以刑部的名义将翩翩带过来审问,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了。”
云舒敏锐的发现了问题:“是飘香院出事了?是翩翩?”
秦陆白点头:“小蝶去国公府传话,说今儿一早的时候,伺候翩翩的丫头去送早饭,然后发现翩翩竟然悬梁自尽了。”
“怎么会这样?”云舒也同是一惊。
好端端人一早起来就悬梁自尽了,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云舒沉下心来思忖片刻,忽问:“人呢?人救下来没有?”
郑昊摇头:“还不清楚,传话的人只是说了这么一件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
好不容易联系起来的线索到翩翩这里突然就要断掉,云舒想想还有些不太甘心。
死者徐长友是中砒霜而死,除了能够确定死因外,已经再找不出多余的线索。张氏受刑至今未醒,想要再问些什么也无从下手。至于梁生全和翩翩……
云舒百感纠结,少顷下了一个决定:“郑昊,你带人去飘香院,就说刑部已经查到翩翩和徐长友被毒杀一案有莫大的联系,要将人带回刑部问话。”
“可是……”郑昊有些犹豫,“可是今早传来的消息……”
云舒抿了抿唇:“若人救下来了,便立即将人带回刑部,若人没能救下来,刑部也要验尸,快去。”
郑昊犹疑须臾,旋即抱拳作揖:“是,属下这就去。”言讫已快步匆匆的往宫门口方向跑去。
秦陆白沉默的凝望着云舒。
云舒眼神却顷刻坚定了下来:“与其被人牵着鼻子走,倒不如主动出击。我并不相信,一个装病的人会真的去寻死了断。”
回了刑部后,云舒、秦陆白将徐长友被毒杀的案子的所有线索都通通整理了一遍,以及对梁生全昨晚的询问,还有小蝶的话,都一一另外做了一个批注。
昨晚带去飘香院的那个耳坠子是证物,临走的时候秦陆白已经将东西一并带了回来,同徐长友家中后面那架木梯上发现的碎布,以及屋顶上洒落的砒霜粉末都一一归置在了一处。
刚做完这些事情,两人才稍稍歇了一口气,喝了一杯水润喉,那厢,郑昊已经将人给带了回来。
带回来的人中除了翩翩,还有飘香院的花妈妈、小蝶,以及另有一男一女
刑部自有一处公堂,待郑昊将人都带上公堂后,秦陆白和云舒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