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倒还过得算安宁,直到午饭的时候,她刚刚做好饭,便听见外头有声音传来。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再清楚不过,未免徐长友见了梁生全,二人之间会起冲突,张氏便赶忙的出门去,欲要将梁生全打发走。
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梁生全放下枣泥糕后便准备离开,谁知道这个时候徐长友却从屋中出来。二人见了面当即就闹了个不愉快,徐长友说了好些难听又侮辱人的话,但梁生全为了不给张氏惹麻烦尽都一一忍下了,可徐长友偏偏不依不饶,甚至还梁生全动了手,将他推到在地,划伤了手臂。
后来梁生全被劝走,徐长友气呼呼的回了屋中吃饭。张氏刚将枣泥糕放好便听见了堂屋里有动静传来,出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徐长友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
张氏的供词与先前了解到的其实不相上下,与梁生全的话也都能互相对应得上,只是这中间或许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是他们,甚至连张氏都有所忽略。
云舒问她:“听说报案的是你本人?”
张氏努力撑着神思,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那在衙门的官差来之前,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云舒继续问道。
张氏沉下心思仔细回想了许久,生怕自己有所遗漏,每一处地方都回忆得很仔细。痛楚溢遍全身,沿着四肢百骸的经络通向全身各处,但这样却愈发叫她更加仔细回想,不敢疏忽。
时间在缓缓流逝,秦陆白和云舒也不催促她,等她细细的回忆。
许久之后,张氏才呢喃着开口:“没、没有。”
她已虚弱至极,勉强靠着嘴里含着的参片吊着一点精神。
秦陆白原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可看她这个样子,担心一直问下去她会吃不消,想了想,便精简了一些问题,道:“张氏,你知不知道你夫君徐长友在外可有什么营生?”
张氏茫然摇头。
秦陆白又问:“那他有没有什么外室、相好之类?”
张氏垂下眼睑,身子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眼睛一酸便落下泪来。
看她的模样显然是知道些什么,或许正好就与飘香院的翩翩有关。
秦陆白开口:“张氏,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你所隐瞒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件案子,你一定要好好思虑清楚,必定要如实作答,否则你的清白难以洗清。”
张氏低低哭泣,凌乱的头发被泪水糊在脸上,哽咽许久,才似彻底想清楚了,缓缓开口:“他在外头,好像有个相好的姑娘,我见过他买了一副耳坠子,但并不是送给我的。”
“他那个相好是谁?你可曾见过?”秦陆白续问。
张氏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之前看见他带回来一副耳坠子,我只是问了一句,他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就不敢再问了。”
话到伤心处,张氏的眼泪落得更加汹涌了。
秦陆白心有所触,但面上不显,只问:“那对耳坠子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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