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白会意,当下坐了过去,忽问:“刚刚远远的就听见亭子里热闹,也不知道太后和幼僖都在说些什么?”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幼僖一眼:“哀家在说,僖丫头也到年纪了,是该好好思量思量婚事了,可得挑一个好的,不能委屈了我的僖丫头。”
“婚事”两个字突然钻进耳朵里,牵动着秦陆白心底的哪一根弦,忽然紧张了起来:“太后有主意了?”
太后却是一笑:“有倒是有,可还是得慎重再慎重,务必得替我们僖丫头选个称心如意的才行。”
说这话时,太后有意朝秦陆白看去,眉梢眼底都带了笑意,只是不曾点破。
秦陆白垂着眼帘,脑筋极速一转,道:“太后若是没选着个合适的,不如看看我,觉得我怎么样?”
一句话宛若平地一声惊雷,不止太后惊讶了一下,正在吃荷花酥的幼僖却平白被呛了一口,下一刻便剧烈咳嗽起来,白皙的脸蛋浮上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秦陆白端着茶过来,又是为她拍背顺气,又是端着杯子喂她喝水,好一会了才使得那咳嗽缓了下来。
太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同苏嬷嬷环顾一眼,均是抿笑不语。
幼僖还在气头上,不领他的情,一把将他的手挥开:“胡说八道什么你!”
“我没有。”秦陆白极力辩解,看她又咳嗽,便只好不说了,只为她默默顺背。
太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由得苏嬷嬷扶起了身:“哀家也乏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神好。陆白难得进宫请安一次,等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秦陆白自然含笑应是:“多谢太后。”
太后会心一笑,带着苏嬷嬷和一众宫人都离了凉亭,顷刻间,凉亭之下便只剩了秦陆白和幼僖两个人。
大热的天咳嗽了一阵,后背便隐隐出了一层冷汗,更加令人心浮气躁,没来由的将那道怒火燃得更旺。
幼僖身手迅速,起身就一掌挥过去。秦陆白也是动作敏捷,不过略微一转身,便巧妙避开了她的攻击。
“你别生气,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说,在宫里动手,叫人看见了不好吧。”秦陆白跃至凭栏上,抱着凉亭的柱子跟幼僖告饶。
但这话里话间也只是叫她消气,可半点没提刚才在太后面前的那一番胡言,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是全然没有一点认真的样子。
刚不久前才回绝了和太子的亲事,幼僖这会子还挂在心头不舒服,下一刻这秦陆白又来混插一脚,可把她气得够呛。
“秦陆白,你给我下来。”幼僖双手叉腰,仰头看着抱着柱子都快上房顶的人。
秦陆白却越发抱得紧了:“我不。”
“你!”幼僖气得不行,若是在宫外,非得上去把他揪下来不可,但在宫里却不行。
“行,你不下来是吧,不下来我走。”幼僖赌气一哼,竟果真扭头就走。
秦陆白急了,慌忙跃下来,追着她的脚步往前去:“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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