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白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永安宫,却发现永安宫大门紧闭,以至于他在外头敲了许久的门,敲得手都酸软了,才有宫人不疾不徐的赶来开口。
“秦、秦侍郎?”宫人见了他也是一脸讶异,大约还以为又是宫里的谁借着契机来讨好,故而本不愿开门,却没成想竟然是秦陆白。
秦陆白气喘吁吁,探头往里面瞧了一眼,径直问:“郡主呢?郡主怎么样了?”
“郡、郡主?”宫人一愣,下意识的向身后一指,“郡主好端端的在里面呢。”
不待话音落,秦陆白又似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快得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口。
“秦侍郎,奴婢还没有通禀呢,侍郎……”
身后宫人的声音逐渐缥缈,秦陆白却置若罔闻,忘了风度,一路疾跑着朝瑶华殿去。
他对这里倒是轻车熟路,永安宫里的人也都认识他,碰了面也都纷纷行礼,却不知道他这么火急火燎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但很快便有人将此事告诉了太后。
跑到瑶华殿时,幼僖正在院子里荡秋千,青月在身后轻轻推她。阳光罩下,似给秋千架上的少女踱上一层金黄的光晕,白皙的肌肤映出嫣红,一颦一笑间倾城无双。
秦陆白匆忙的步子才渐渐缓了下来,踱步过去,却先被青时给瞧见了,只见她伸手遥遥指来,不多时,秋千架缓了下来,幼僖回过头,刹那间四目相对。
秦陆白不觉间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先是上下担忧的将她打量一眼,见她气色不错,原本吊着的左臂也已经放了下来,但又想着裴子绪的话,一时拿捏不准,忍不住问她:“我听说了昨日的事情,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是惜弱姐告诉你的?”幼僖微微蹙了蹙柳眉。
“不是。”
居高临下的望着实在是叫秦陆白有些难受,索性在她身畔半蹲下来,道:“今天陛下在朝阳殿召见我们,和老裴一起的时候,是他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件事连他都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幼僖抓着紫藤花架,闻言无所谓一笑:“一点小事而已,哪里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再说了,你为了查案忙得分身乏术,我还用这点小事去烦扰你,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秦陆白一急:“哪里是小事?皇后要仗刑你,你昏迷后被陛下抱回而来永安宫,你都不知道,我在听说了这些消息的时候有多着急。”
幼僖抬起头,恰好与他四目对上,他目光温柔似水,层层涟漪之下是泛滥的担忧。
幼僖喉间一堵,竟然不知道该要怎么接他这话。
倒是青时青月打了个眼色,青月上前来道:“郡主出来已经好一会了,这会日头正烈,郡主不是怕晒黑么,不如还是进屋里去说话吧。”
幼僖果然动容,起身时方才注意到秦陆白额头上晶莹的汗珠:“瞧你跑得满头大汗,赶紧进屋里喝杯茶,歇一口气吧。”说完不看他,径自往屋里走去。
秦陆白自然跟上,进了殿后,接过青时递来的巾帕,先将额头上的汗珠拭去,才接过另一条湿帕子将手擦干净。
青月将茶点奉上来,适时说道:“郡主,刚才苏嬷嬷遣人过来问,秦侍郎是不是在咱们殿里,我说是。这会人还没走,估计是想问问秦侍郎怎么突然来了,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