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并不十分愿意,但想到刑部确有景文帝的特敕,拦着不让开门查看反倒有问题。如此一想,便应了,出了门,将旁边的几间库房都一一打开。
宁鸷打开最后一扇门,站在门前望着二人:“除了第一间是空的,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其他的库房都存放着礼部历来的文书。你们查案可以,但如果不是一定要看文书,还请手下留情,别给翻乱了。”
六部都有自己的库房,里面放的东西有多重要,同为侍郎的云舒自然知道。况且他本也只是想看看几间库房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并没有想过故意捣乱,便应了一声,旋即迈步进了最后一间库房,打算从这里开始找起。
秦陆白虽然跟宁鸷不合,但有损礼部文书,也是给朝廷增加麻烦,于公于私,他也不会这么做。
二人进了库房,仔仔细细的将整间库房打量起来,一排排的博古架整齐的排列着,上头尽皆放着一摞摞的文书卷宗,旁边的吊牌有详细列明文书卷宗的分类,极好容易分辨。
云舒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了博古架上头的文书上,略略一扫,忽道:“请问宁侍郎,礼部记载贞贵妃随葬品的名录在何处?”
宁鸷迟疑:“一直收在库房里。”
“那还请宁侍郎将名录拿出来,我想看看。”云舒客气道。
宁鸷站在门口不动,似在思量什么。
半晌没听见动静,秦陆白从最后一排博古架后探出头:“难道不行?”
宁鸷瞪向他,抿了抿唇,去到第二排的博古架前,从第三层中间取出一本册子。
宁鸷将名录册子拿在手中掂量,见秦陆白走过去,便伸出手递过去。可就在秦陆白伸手准备接时,宁鸷却一旋身,转而将名录递给了云舒,不忘回头冲他挑衅一笑。
秦陆白望着落空的手却并没发难,只是不动声色的收回。
云舒接过册子,略略翻了两页:“礼部只有名录,没有图册吗?”
“没有。”宁鸷答得爽快,见二人尽都望来,才不情不愿的解释,“礼部只负责留个底,以防突发情况上头查验,并没有留下什么图册。”
云舒了然,低头继续翻阅。
秦陆白便再打量起库房来,时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宁鸷未防他捣乱,一直盯着他,二人时而目光交汇时,眼中似有暗箭,却碍于形势只作和气模样。
云舒无暇理会他二人,只顾低头看着册子,待大致翻阅完,才将册子合上:“我想把名录带回刑部,待查清了案子之后再交还,宁侍郎意下如何?”
宁鸷似有犹豫,却听秦陆白道:“一本册子而已,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宁鸷冷哼一声,看向云舒:“云侍郎拿去就是。”
“多谢。”
云舒将册子收好,和秦陆白一块出了库房,又将其他的库房一并查了,确定没有发现其他线索后,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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