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白听她一副小心谨慎的口吻,忍不住一笑,回过头,伸出手在她头顶轻轻抚了抚。
幼僖坐在桌前,撑着下颌眺望窗外的苍穹。而秦陆白已经对那本手札着了迷,靠着窗棂津津有味的看起来,爱不释手。
“陆白。”
幼僖轻轻唤了一声。
秦陆白头未抬,只低低应了一声“嗯”。
幼僖单手撑额:“你说,云舒会不会已经成亲了呀?”
秦陆白扑哧一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云舒成亲?怎么可能,他连女色都不近,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清心寡欲太久,该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了。”
幼僖盯着他,蹙眉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他不近女色,你倒是深谙此道啊!”
秦陆白顿时一怔,只觉头目森然,无心的一句话倒像是把自己给套进了一个危险的圈套一般。他从手札上缓缓移开眼,对上恼意迸现的幼僖,尴尬一笑。
幼僖一时火气上来,哼了一哼,别过身去。
秦陆白赶紧放下手札,蹲下身去哄:“我哪里有近什么女色啊,成天不是府里就是刑部两头跑,再不然就是上朝,唯一近的女色也就只有你了。”
幼僖心头一惊,嗔道:“你瞎说八道什么呢。”
秦陆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是是,我瞎说八道,我瞎说八道。”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咦”了一声:“不过你好端端的,为什么问云舒是不是成亲了?”
幼僖的不悦去得倒快,提及正事,倒把方才的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净。也不瞒他,便把青月看见的那些都告诉他了,一个字不增,一个字不减,临了不忘问他的想法。
但秦陆白哪里有什么想法,成日里和云舒待得最久的人就是他了,可他从来就没听云舒提及过自己的家人,更没说过他家中有妻子或者红颜知己一类。
但如果青月没有看错,那么跟云舒举止亲密的姑娘,或许跟他还真的交情匪浅。
毕竟,云舒可不是那种会混来的人,烟花柳巷之地,除了探案更加不会去。
秦陆白沉思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他家中的妹妹?”
幼僖道:“可上次咱们去云舒的家里时,只是听云管家说云舒在家行二,其他的倒是没有提及。不过当时云管家还说,云家的根基并不在上京城,只有云舒因为一心考取功名,所以才来的这里。”
“那说是他的妹妹来看他,这也合情合理啊。”
幼僖白他一眼:“你会让你自己的妹妹,千里迢迢,孤身一人来这里看你吗?”
秦陆白一思量,摸了摸下巴,砸了咂嘴,竟觉得十分有道理:“好像也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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