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望祖重重摔得趴在地上,后背疼,前胸也疼,回头看着幼僖怒气冲冲的脸,心底的畏惧一下子提上来。
幼僖好歹是将门出身,虽然长年养尊处优的住在宫里,对付练家子可能不行,但对付这么一个成日里只知道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那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见他还磨磨蹭蹭的不肯起来,幼僖冷着脸色,沉声道:“还不快点起来,是等着我过去扶你吗?”
吴望祖赶紧摇头,忍着身上的疼从地上爬起来,不甘不愿的朝地上那姑娘走过去。
幼僖催促着他,又看着他将那姑娘从地上扶起来,手下没轻没重,明显是带着被迫的意味,不敢宣泄在她的身上,倒想趁机折腾一把已经晕过去的那位姑娘似的。
幼僖看穿了他的意图,扬手作势要打人:“你好好的背,要是敢耍花样,我先打死你。”
吴望祖撇了撇嘴,果然老实了下来。
幼僖帮着将地上的姑娘扶到吴望祖的背上,一同往阎府去。
好在这里离阎府已经不远,走到大街尽头往右转,再过一条巷子就到了。
背上的姑娘很轻,吴望祖虽然不情不愿,但也没觉得多么吃力。只是那人蓬乱的头发一直搔在颈项,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直冲鼻尖,差点没叫他把晚上吃的饭都给吐出来。
一路上幼僖也不理他,几次见他想上来搭话,她便刻意走得快一些,吴望祖跟不上,只好乖乖闭上嘴,又吃力地追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阎府门口,吴望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将人放在了台阶上,他自己也瘫软着嗤嗤地喘着粗气。
幼僖上前去叩门,不多时,阎府大门开了一条缝,门房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
还不待他说话,幼僖已经率先开口:“小李,赶紧进去找人出来搭把手。”
门房定睛瞧见了是自家姑娘,瞌睡登时就醒了大半,赶紧地将大门打开,这才注意到了门口石阶上仰躺着的两个人。
门房一时间还有些懵:“姑娘,这……”
幼僖耐心再重复一遍:“先赶紧进去叫人。”
门房连连应了,不敢再耽搁,匆匆忙忙的进去叫人。
这会儿已是后半夜,府中上下的人早就已经睡下了,门房进去叫人,势必就会再惊动其他的人。阎七睡眠素来就浅,被外头的动静吵醒,也穿好了衣服紧赶着出门来看。
阎七一出门便看见自家姑娘正半蹲在那昏迷的女子身旁,旁边还躺着一个大喘着气的男人,当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亟步出了门。
阎七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自家姑娘,满面不解:“姑娘,这……这发生了什么事啊?”
幼僖温声解释:“七叔,这位姑娘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的,我瞧见她昏迷在路边,担心放任她一个人会出事,所以我就先把她带回来了。我们还是先把人抬进去,再让人去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吧。”
阎七连连应下,赶紧让家丁来把人抬进去,又让门房去请大夫,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才注意到旁边石阶上的人:“姑娘,那这位是……”
幼僖瞥了眼地上的吴望祖,淡然道:“承南伯府的大公子,也是路上碰见的,我请他帮我将人送了回来。没事,估计就是给累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