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我都叫了你多少声了你都听不见,还怪我吓你。”裴子绪说着颇有几分委屈的感觉,端起茶杯闷了一口。
幼僖撇了撇嘴,也不跟他拉扯这些,反而问:“你这么快回来,是查到什么了?”
裴子绪甫一要开口,但见幼僖凑过头凝神要听的模样,那话在喉咙里转了几转,竟又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幼僖正竖着耳朵要听,却半晌都没有听见回答,反而不注意间额头被弹了一指头,于是捂着被弹的地方忿忿的瞪着裴子绪:“你干什么呢?”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省得你再去冒险。”裴子绪起身打算出门,也已经打定主意不与她透露半分。
但幼僖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见他要走,赶忙伸手去拉。但这一下意识的动作来得太快,竟是叫她忘记了手臂上的伤,疼得立时倒抽一口气,痛苦的蹙了眉头。
裴子绪听见她的痛呼,立刻就返了回来,半蹲在地上,捧着她的手臂查看伤口:“是不是很痛啊?”
幼僖嘟囔着嘴,顺势点了点头。
裴子绪小心翼翼的扒开那层纱布去看,脸上只觉火辣辣的。一抬头,幼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被轻易捕捉到,饶是后头再如何装模作样,他也是不信了。
裴子绪知道她是在装痛,而且伤口也包扎得好好的,至于痛也是在所难免,于是也不上当了,站起身,弯腰冲她道了句:“该!”
“你!”
幼僖气得抬手打他,被裴子绪轻易跳开给避了过去。
别说现在她手臂上还有伤,就算是平时活蹦乱跳的时候,裴子绪不故意让她,她想碰他一根毫毛也是困难得很。
幼僖自然见好就收,见搏软弱不行,便打算改用柔情,没受伤的手臂抱着裴子绪的臂膀,软着语气,娇娇的道:“表哥,我为了查案手都受伤了,要是你连查到了什么线索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软和下来的语气,加上一番温柔攻势,幼僖想,便是个石猴子也该有心软的表现吧。
奈何裴子绪不是个石猴子,却是个比石猴子还要不懂小意柔情的。只见他转过头对着幼僖嘿嘿一笑,下一刻却毫不留情地挥开了她的手,转身往屋外走去。
幼僖望着空荡荡的手心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赶紧追了上去。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幼僖跑到门口将他拦住。
若是平时,裴子绪想过去也能很容易的过去,但这会她身上有伤,裴子绪也不敢来硬的,唯恐叫她伤势加重,于是也犯难了起来。
抓住这个契机,幼僖提出要求:“你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我就放你出去。”
裴子绪抄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不说?”
“不说。”裴子绪很干脆的摇头。
“那你就别想出去了。”幼僖说服不了他,干脆就耍赖似的挡在门口,不忘扬了扬受伤的手臂,意在提醒他,自己现在可是个伤患,不能用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