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辙冷笑。
“不,你不可能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魏倾语形似疯癫,两眼空洞无神,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不可能。
云凰看着苏玉辙,心里满满都是敬佩,未雨绸缪,才可能万无一失。
怪不得刚才苏玉辙只是吃惊,并没有方寸大乱,有王浩这样的得力干将,确实没有后顾之优。
同时,云凰也深深知道,为什么苏玉辙之前对想方设法靠近他的女人那样抵触,原来有前车之鉴。
如果不是苏玉辙之前在幽冥界喝过血玉清魂茶,魏倾语花招百出,只怕早就得手了。
云凰此前还为苏玉辙的冷酷无情伤心难过,现在回想,是自己不明就里,没有设身处地为苏玉辙着想,实在惭愧……
苏玉辙懒得再理会奸计败露的魏倾语,问王浩,“这个杨远是东魏太子,他死前可有什么话说?”
王浩抱拳作揖,“有。他说攻下大周,他就逼皇后改嫁给他!”
苏玉辙闻言,一脚把杨远的头颅踢飞了。
“他没有识破末将的身份,对末将说,皇后足智多谋,才貌双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佳偶,虽然已经是残花败柳,也好过世间那些庸脂俗粉!”
王浩实话实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别说苏玉辙,就是云凰听了这些话,都觉得别扭。
见苏玉辙面色不善,云凰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好肃立一旁默不作声。
魏倾语听了王浩的话,眸光像淬了毒似的盯着云凰,“你这个祸害,连我皇兄也不放过!你这个处处留情、不知羞耻的贱……”
不等她把话说完,苏玉辙隔空一记耳光轮过去,魏倾语天旋地转,声音戛然而止。
打完魏倾语,苏玉辙转头看向云凰。
见她一直沉思不语,苏玉辙只以为她在害羞,揽过她的肩膀,柔声道,“王将军是自己人,别在意。”
“玉辙,谢谢你一直这么信任我。”
云凰直抒胸臆。
这些澎湃的情感,她不想刻意压制,纵然苏玉辙不在意,她也该明明白白表达感恩、感激之情。
苏玉辙微微一愣,旋即,一抹明媚的微笑浮现在他唇边,凌厉薄凉的眸光也泛起喜色熠熠生辉。
“老夫老妻的,谢什么。”苏玉辙心情大好,说完,他转身冲着王浩道,“此前你戍守清野,后来又派你混入杨远麾下、博取他的信任,如今你屡立奇功,理应重赏。自今日起,你便是吏部尚书。越鹏飞悬崖勒马将功赎罪,死罪可免,但其之前欺君罔上,削职为民,准其告老还乡。”
王浩喜不自胜,领旨谢恩。
魏倾语如五雷轰顶,痛哭哀号,“苏玉辙,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昏君!你竟然让这个阳奉阴违的人顶替养父,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你还知道那是你养父?要不是你,越鹏飞仕途坦荡,一生安泰。如今倒好,为你这个白眼狼,他输掉了一世英名。”苏玉辙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你一次次打着喜欢寡人的名义图谋不轨,千方百计接近寡人打探飞凰图的下落,岂知世上根本没有飞凰图!”
“没有飞凰图?你胡说!”魏倾语失去了唯一支撑她的信念,目光暴戾,声嘶力竭,“父皇不会骗我!之前周运辰攻占大陈,曾逼问陈云凰飞凰图的去向,她亲口说将飞凰图交给你了。此事各国皇室皆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