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野心勃勃道。
魏忠候险些笑尿了。
同样的话,男人说豪气干云,女人说就显得滑稽可笑。
“怎么?你不信?”
陈欣怡见魏忠候半晌不语,不满地问。
“陛下胸怀四海、志向远大,下官难以企及……只是陛下来日难免要谈婚论嫁、怀胎生子,要想荡平四夷,一统天下……绝非易事!”魏忠候斟词酌句道,“何况,韩青永还在宫里住着,有他在,陛下能不能顺利登基还是异数。”
可不是,还有个韩青永。
这些天一直忙着跟向武和陈昆腻歪,都把韩青永给忘了。
陈欣怡皱了皱眉头,“之前你说帮我杀了他,有几分胜算?”
“这个……只有两分。”魏忠候见陈欣怡要变脸,赶紧道,“陛下有所不知,此前韩青永重伤在身奄奄一息,可陛下亲自给他处理过伤口,再加上他身有异能,短短五六日,竟已康复如常。再加上他百毒不侵,又脾气阴戾,下官实在不好下手……”
“他现在在做什么?”
“在寝殿里听歌赏舞、饮酒作乐。”
“都已经天下大乱了,他还有这等闲情?”
“他连西楚都不管,还管咱们东魏乱不乱?他不知从哪儿找了两个绝色美人日夜狂欢,又是皇后又是贵妃的,闹腾够了就肆意杀人,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魏忠候添油加醋道。
果然,不等魏忠候说完,陈欣怡就冲出门去。
说好的他韩青永大权在握时,她陈欣怡是皇后。
她还没真走呢,才几天工夫,他就左拥右抱喜新厌旧,把别的女人封为皇后了!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她要去看看。
若是让她亲眼所见,她就算死也要杀了韩青永和那些个贱女人!
陈欣怡憋着一口恶气,径直冲回皇宫。
果然,还没进寝殿,就听到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尽是靡靡之音。
陈欣怡先里趴在窗前,伸手将窗纸捅了个窟窿往里看,殿上情景不堪入目……
韩青永袒胸坐于正中,两边尽是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的美人,有端茶送水的,有捶背捏肩的,有搂搂抱抱的……乌烟瘴气,闹成一团。
殿前空地上,弹琴奏乐的也都是衣衫半透的美人,一个个搔首弄姿、媚态横生。
场中跳舞的五个女子窈窕婀娜,花枝招展眉目传情,净做些不知廉耻的动作,看了便让人脸红耳热……
偏偏韩青永乐在其中,眉飞色舞间满脸得意,哪见一丝病容?
好几天了,他都不惦记她去了哪里,对她不闻不问!
他忘了她为了他付出了多少了么?
陈欣怡越看越生气,忍不住踢门而入。
陈欣怡突然出现,搅扰了原有的热闹,乐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