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辛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你还管我?你自己都成这样了……”
郁辛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找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他按着傅恒郢流血的伤口,慌乱的搜寻着。
傅恒郢却是一把将他搂入了怀中,“别走。”
郁辛僵住了,腰上的手松松垮垮的并没有什么力道,但他没有挣脱,而是任由傅恒郢抱着。
傅恒郢的下巴轻轻搭在郁辛的肩上,手拍着郁辛的背,他说:“你终于来了。”
“我好怕,会辜负你……”傅恒郢说,“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听着这话,郁辛的眼泪瞬间如断线的珍珠般滴落,他用力回拥住傅恒郢,“不会的。”
谁都会辜负郁辛,但傅恒郢不会,这是郁辛人生中少有的坚信。
他抱着傅恒郢,心都好似被揪在一起,疼得他头皮发麻,酸胀从喉咙蔓延整个胸腔,他前所未有的懊悔,如果自己再坚定一点就好了。
再坚定一点不去相信徐爱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划烂的伤口是为了保持清醒,绑住的郁幸是以防万一,傅恒郢在信息素的干扰下,仍旧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不不辜负郁辛。
那郁辛又怎么能去辜负他。
他不会再让他的爱人受到任何伤害,无论什么形式。
而眼下已经发生了的,也不可原谅。
郁辛起身擦干脸上的眼泪,他冷静的为傅恒郢包扎好伤口,然后起身,松开了被绑着的郁幸,将来时在药店买的抑制剂,注入郁幸的腺体。
做完这些,郁辛走出房间,看向客厅里已经被宴枢控制住的父母。
他一步步的走到父母面前,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宴枢。”郁辛叫道。
“郁先生。”宴枢答道。
“报警了吗?”郁辛问。
早在进家门之前,郁辛就让宴枢去报警了。
宴枢点点头,“马上就到。”
听着这话的郁文华和徐爱兰急了,他们站起身。
郁文华气势汹汹的抬手指着郁辛,想骂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那根指着郁辛的手指,就被宴枢按了下去。
宴枢看着郁文华和徐爱兰,说:“请注意你们的行为。”
宴枢看着就不好惹,郁文华收回手,将矛头指向郁辛,说:“郁辛,难不成你还想把我们送进警察局?我们是你爸妈!”
“已经不是了。”郁辛很冷漠的说。
“你什么意思!”郁文华有些难以置信。
郁辛却没有理会他的疑问,扭开了头,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